慕詞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要不是我們,恐怕他要不了多久就流血過多死了。”
而讓徐建修活下來,才是對他最大的殘忍。
白意安沒說什麼,問了聲,“現在人在哪裡?”
“醫院,警察也在那邊守著。”
白意安點了下頭,“去醫院。”
慕詞像是一早猜到,立馬切換車道,朝醫院方向開去。
後面的簡良夜則沒料到,為了跟上差點和迎面的車撞上,急打方向盤時,直接撞上路邊的花壇。
等他回神後,載著白意安的車早就消失不見,氣得他差點把車給砸了!
兩人到醫院,並不是都能見徐建修。
礙於白意安是受害人,警察猶豫會兒,還是給登記讓對方單獨進了病房。
躺在病床的徐建修是睜開眼睛的,雙目卻呆滯的盯著天花板,連看都未看進來的白意安。
他滿臉的鬍子,頭髮亂糟糟像許久沒洗,估計這些天的逃命讓他無心清潔,很是不修邊幅。
眼睛也充滿血絲,神態疲憊,似乎很久沒睡過一個好覺。
與白意安上次見到的那個城府極深、陰險得意的徐建修,天差地別。
說他是乞丐,都有人信。
雖說蓋了被子,白意安還是能明顯看出徐建修本該有四肢的地方,空空的。
“徐建修。”
徐建修眼神慢慢聚焦,他這才發現病房裡進了人,而在看見進來的人是白意安那刻,雙眼猛地瞪大。
他咬著牙,像是要咬碎一般,“誰讓你進來的?滾,滾出去!”
白意安面色冰冷,毫無感情的靠近病床,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徐建修,“一個罪犯,還要資格質問我?”
徐建修現下是破產加殘疾,雙重打擊下整個人精神狀態就不對勁。
他先是吼著叫白意安滾,又突然安靜下來,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過我要告訴你,我早就知道你媽媽住在哪兒,你信不信……”
“我出事了,你媽媽也活不了!”
白意安心中一顫,面上依舊波瀾不驚,“是嗎,如果你非要鬧得魚死網破,那我可以送白蓮畫和張碧慈,對了,還有那徐浩一起陪你。”
“混蛋!”
徐建修就像是踩中尾巴的貓,淒厲叫著,“徐浩只是我的侄子,你連一個智商只有五六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白意安驚訝徐建修對徐浩的重視,又想起近親懷孕極可能生出殘疾……
她冷笑一聲,“你們還真是無時無刻突破我的想象啊。”
抓住了徐建修的把柄,白意安倒也不急了,冷冷道,“叫你人滾開,否則我一定給你們一家人湊得整整齊齊!”
徐建修咬緊牙,還是不肯放棄,“你幫我想辦法洗脫殺人嫌疑!”
“那看來我們沒必要談下去。”
白意安作勢要走,扔下一句,“我也安排了人在我媽媽身邊,她不會有事,但你,還有白蓮畫他們,一定會死!”
說完她就轉身而走。
徐建修臉色不停變化,憤怒和痛苦不斷在心中交纏,最後他還是叫住白意安,“我可以不對你母親動手!”
他咬緊牙關,惡狠狠地道,“可你必須保證,不對畫畫和徐浩動手!”
現下白意安才是優勢,根本無畏,“徐浩我可以不動。”
“你!”
徐建修臉色蒼白,要不是他根本不能動,就算爬他也要爬下床掐死白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