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周圍全是嘈雜紛亂的腳步聲,姜稚晚卻什麼都聽不見,也什麼都看不見。
她被陸硯書死死禁錮在懷中,不得掙紮,也不得自由。
匕首幾乎把陸硯書的小腹捅了個對穿,小股溫熱的血意順著傷口流下,在衣服上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花。
沈離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鬧得這麼大,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陸硯書受了這麼嚴重的傷,這件事情的性質就完全變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陸家不會放過他們的!
陸硯書帶來的人將整個現場圍得固若金湯。
沈離本想讓花臂男人這一幫子人試試能不能逃脫的。
只要這些人消失,自己再咬死不承認,沒有確切證據,陸硯書就能拿他沒有絲毫辦法。
可真當沈離將視線投向花臂男人時,卻只見他將手底下的人順理成章地走到陸硯書帶來的那些人面前,一副熟稔的神情。
這下子,沈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特麼的,自己被陸硯書當猴耍了!他以為自己將陸硯書玩弄於股掌之中,實則真正被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是他沈離!
該死!
他不能讓陸硯書得逞,他一定要在姜稚晚面前揭穿陸硯書的真面目。
憤怒上頭的沈離紅著眼大步走到陸硯書旁邊,扯著他的手臂咬牙切齒道:“陸硯書,你玩我很好玩是吧?”
“還裝,我早就和那些人演練過無數遍了,你這傷口只是看起來嚴重而已。”
“我精心製作的英雄救美局,居然給你做了嫁衣……”
可千算萬算,沈離都沒想到陸硯書受得傷真的致命。
他用力一扯,直接就將陸硯書整個人從姜稚晚身上扯了下去。
很快就有專業的醫療人員大步趕了進來,他們圍在陸硯書面前,動作飛快地處理起來。
綁在姜稚晚身上的繩子也很快被解開,她不敢上前去打擾到救護工作,於是便帶著滔天怒火地朝沈離走去。
剛才沈離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一左一右兩個耳光打得沈離眼冒金花,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姜稚晚:“從始至終都是陸硯書自導自演的,他的傷也不嚴重,他是在裝虛弱。”
還不等姜稚晚回答,躺在地上的陸硯書就虛弱出聲:“小寶,不要生這麼大的氣,傷身體。”
“沈總只是太想挽回你了,不要怪他,我身上的傷不重的。”
話音剛一落,陸硯書就止不住地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