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不閉嘴,還要處處往沈離肺管子上戳。
沈離又怎麼可能說得過姜枕月,當即憤然離開家。
這場爭吵看似是姜枕月贏了,實則她輸得一無所有。
姜枕月將身邊能砸的東西全部砸了個幹幹淨淨。
看著整個書房都成了廢墟,一口氣仍是堵在姜枕月心頭上不去、下不來。
“姜稚晚,你個賤人,你的命怎麼能這麼大啊!”
姜枕月好恨。
早知道當年她把姜稚晚推下樓梯後,趁她昏迷之際,就該再用刀狠狠劃傷她的臉的,免得姜稚晚像個狐媚子一樣勾引沈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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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點。
今天沒有早八,姜稚晚在早起和賴床之間果斷選擇了後者。
就讓她墮落一會兒吧。
就一小會兒。
被窩真舒服。
沒過多久,西裝革履的陸硯書捧著一大捧玉蘭花推門而入。
這些玉蘭花是最早露色的那那幾朵,剛被剪下來不久,潔白的花瓣上似乎還帶著早晨的寒意。
他把玉蘭花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後,悄無聲息地來到床邊蹲下。
如綢緞般的長發鋪了半個枕頭,姜稚晚睡得臉頰粉粉的,看上去毫無防備的模樣。
“小寶……”
陸硯書輕聲喊道。
姜稚晚很快被喚醒,揉著眼睛看向床邊的陸硯書,嗓音黏黏糊糊的:“哥哥。”
“水杯和點心盒子都裝在揹包裡了。”陸硯書嗓音溫柔得不像話:“記得要多喝水。”
姜稚晚迷迷糊糊地應著他的話。
“我要走了。”陸硯書又道。
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後,姜稚晚支起腦袋,薔薇色的唇瓣輕輕落在了陸硯書唇角。
“路上注意安全。”
得到想要的早安吻後,陸硯書終於心滿意足地為姜稚晚掖好被子,離開上班去了。
又睡了兩個小時,姜稚晚才不得不起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