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後,他又加了一個很親密的稱呼:“小寶。”
小寶。
聽起來是一個很在意的稱呼呢。
姜稚晚臉頰一紅,又聯想到合同上的內容,支支吾吾地應下:“嗯。”
書房內暖氣打得很足,那塊草莓切角慕斯蛋糕放得太久,已經隱隱有些融化的意思了。
姜稚晚用金色的鐵質櫻花小勺挖了一點放進嘴裡。
——好甜。
出書房門的時候,姜稚晚是被陸硯書手牽著手走出去的。
陸硯書的手骨整整比姜稚晚的手骨大了一圈,輕而易舉地就能將她整隻手都包裹在其中。
陸硯書的手掌心中有著一層薄繭,不硌人,就是惹得姜稚晚手心癢癢的。
下樓的過程中,姜稚晚有些不太適應地掙了掙,但並沒有掙動。
她悄悄朝陸硯書的方向看去,只見他的側臉看起來有些開心。
也是,換作是她,困擾許久的煩心事解決了,當然也是會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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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說來,和陸硯書成為契約上的男女朋友之一,姜稚晚的生活並沒有發生太大的改變。
因為要假裝恩愛給在陸家工作的僕傭看,日常兩人一出現,姜稚晚的手就在陸硯書的手心中。
但陸硯書行為舉動都很規矩,一點都沒讓姜稚晚覺得有被冒犯到的感覺。
反倒是姜稚晚,久而久之開始習慣了和陸硯書親近。
晚飯的時候。
姜稚晚不小心夾了一點自己十分討厭吃的菜放進碗裡。
她正犯愁自己該憋著氣囫圇吞棗般吃掉呢,還是該挑食一點把它剩在那裡。
就在這時。
從左邊方向突然伸過來一雙筷子,精確地夾走了她碗中那一點自己十分討厭吃的菜。
姜稚晚驚呼一聲。
正巧,端著兩盅湯的後廚人員來到了餐桌旁。
姜稚晚一下子就悟了。
原來剛才陸先生是在作秀給這位後廚人員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