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了好一會兒後,姜稚晚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濃密纖長的眼睫忽閃忽閃,急聲道:“陸先生,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陸硯書沒有說拒絕的話,更沒有說同意的話。
只是等他細致地為姜稚晚擦拭完小拇指後,才輕聲道:“換另一隻手。”
聲音雖然輕,但語氣中卻帶著不容置喙之意。
姜稚晚只好換了一隻手。
陸家和陸家老宅的距離並不遠,再加上望京的晚高峰已經接近尾聲。
等陸硯書一點一點隔著濕紙巾為姜稚晚擦拭完一雙手後,車也已經來到了陸家門口。
濕紙巾很柔軟,再加上陸硯書動作又輕又溫柔,擦拭了那麼久也沒感覺到一點異樣。
剛踏進大門,陸硯書就催促姜稚晚:“先去洗個澡吧,我在書房裡等你。”
等姜稚晚身影消失後,陸硯書臉上的神情驟然便冷了下來。
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陸硯書很快接通。
電話那頭的人說:“人已經被老夫人扣下了……”
他把陸老夫人所做的事情一字不落地全說了。
還有那兩個醉酒後口出狂言之人的長輩也著急地想和陸家商量問題該如何解決。
自從上位以來,陸硯書背負的罵名又何止一星半點。
陸硯書從不去在意,說便說了,他不在意那些外名。
可一旦涉及到姜稚晚,那意義便不一樣了。
對方彙報完後,在最末尾還加了一句莫名的話。
“姜小姐力氣還挺大的。”
“給人砸成了肋骨骨折。”
還是兩根,最關鍵的是最下面那根骨折的肋骨好巧不巧插進肺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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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左右。
洗完澡的姜稚晚站在陸家的書房門面前,抬起手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
書房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姜稚晚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