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邵凡聽見“不能生育”四個字一臉驚訝。
張洵那表情黑得嚇人,要是廖筠不在,他都怕張洵會對江唯一動手。畢竟張洵一犯渾,那吊兒郎當的氣質真的很像個沒素質沒原則的變態富二代,做出什麼事來也不讓人覺得意外。
不過眼下廖筠在場,肯定不會讓情況失控。清了清嗓子,她抬手按向張洵的肩膀安撫他:“平時讓你好好說話,別胡說八道,你不聽,你看,唯一妹妹都當真了。”
張洵不善地瞪了江唯一一眼,斂下眸子,不樂意地嘟囔:“我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在場總共四個人,兩個不對付,一個瞎挑事,廖筠被擠在裡面,覺得既幼稚又好笑。越過桌子看向慕邵凡,小狗乖乖地坐在那,不爭不搶也不鬧,可每當她看過去的時候,又總能撞見他深沉堅定的目光,懂事得讓人心軟。
他襯衫腰側有點髒,廖筠仔細辨認一番,似乎是半個鞋印,皺眉問道:“衣服怎麼了?”剛問完就想起來,估計 是在外面碰見張洵,又捱揍了。
慕邵凡低頭一看,小聲說:“不小心摔了一下。”
江唯一跟著煽風點火:“自己摔還能摔出個鞋印來,哥哥,你身手真不錯。”
張洵頓時來氣,扯著嗓子主動承認:“是我打的。”
那態度就像在說:是我打的又怎麼樣?
廖筠無奈,小狐貍高傲慣了,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好說他什麼:“下不為例,聽見沒?又不是小孩兒了,還打架。”
張總說他是小孩他能氣炸,但是廖筠說他是小孩,他會覺得自己是被她寵著的寶寶,當即嘴角綻開一抹得意的笑,乖乖對她說:“知道了。我媽讓我送江副總回靈州,下午的飛機,馬上就得走。一去好幾天,你待會兒跟我一起回家吧,我收拾一下行李。昨天晚上那麼忙,你給的禮物還沒拆。”
廖筠拒絕:“我下午有別的事,剛才小方給我發訊息,說我弟差點在公司跟人打起來,要是待會兒情況不妙,他管不住了,我得過去。”
“你弟?廖滿滿?他那麼大的脾氣,公司有人敢招他?”
“來了個不自量力的黃毛,先是惹了阿甜,然後惹了賀召,現在開始惹我弟了,怕不是要把我們這圈人得罪個遍。”
張洵很感興趣:“什麼來路啊這麼囂張,要不我先跟你一起去見識見識?”
“行了吧你,少嘚瑟,既然要收拾行李就快點回去,別誤了時間。”廖筠瞥他一眼,拿起手機。方翳明剛才給她發完訊息就沒下文了,估計現在還鬧得不嚴重,不然保準一個催命電話打過來請她飛過去救場。
她的微信總是很多訊息,一會兒不看就是紅點999+,隨手開啟慶衾的實時轉播,往上翻了好幾頁,全都是未讀的新內容。
江唯一支著下巴說:“姐姐,要不我跟你去吧,我下午沒安排。等你處理完你弟弟的事,咱們還可以去逛街。”
剛才她一來就跟廖筠賣慘,說自己來雲州人生地不熟,廖筠便客氣地提議,待會兒有空可以帶她到處去逛逛。
廖筠翻著訊息,眉頭漸漸皺緊,心不在焉地答應:“好啊,我弟他們公司就在商業中心,附近應該不少好玩的。”
然後桌子上就陷入了安靜,三個人眼巴巴等著她玩手機,誰也不敢催她,更不敢說什麼。
等她看完最新訊息,神色愈發不妙。抬起頭,看向慕邵凡的眼神更是古怪異常,她很快收回目光,斂好思緒,突然站起身說:“既然這樣,那咱們也別在這耽擱了,散了吧,各忙各去的。”拿起包,她說走是真走,頭都不回。
江唯一像個小兔子似的,很興奮地跟上去。
路過張洵的時候,這大高個“蹭”地站起來,像堵牆似的把她擋住,低聲威脅:“江唯一!你來勁是吧,你跟她去逛什麼街?我警告過你不準在她面前出現,你現在什麼意思?你想幹什麼?”
江唯一滿臉無辜:“我沒想幹什麼啊,難道你以為我會給姐姐找麻煩嗎?想太多了哦,我們又不雌競,其實很多女性之間的鬥爭,都只存在於你們男人沒用的想象裡。”
張洵拽住她的胳膊不讓她走:“放什麼屁!我是怕你勾引她。兩年了我都沒敢讓你靠近,你心裡沒數嗎?離她遠點。”
江唯一微愣,是真沒想到這一層面,忍不住笑了出來:“哦,這樣啊。你還別說,我確實對姐姐這一款很感興趣,又a又颯,剛才瞥我一眼我腿都軟了。要是能搞好關系,讓她親我一下,死而無憾了呢。”
這話一出,魂不守舍的慕邵凡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勸:“張哥,你還是讓她走吧,耽誤了時間,廖總會不高興的。”
張洵憤憤鬆手,江唯一重獲自由,立馬得意忘形地回頭調戲慕邵凡:“謝啦哥哥,我會在廖總面前給你說好話的。”再看張洵,嘚瑟地眨巴眼睛,“未婚夫,你看看人家多紳士,難怪廖總不要你。”
說完踩著小高跟跑得飛快,沒讓張洵抓住她。
張洵在女士面前吃了虧,火氣一拐彎就往慕邵凡身上撒:“你們倆還幫襯上了,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死綠茶。這麼愛管閑事,記得去把單買了,送得起紅鑽,你應該很有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