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喝死你算了!”
還以為他有什麼本事呢,結果呢,搞了半天,雷聲大雨點小,還險些把自己折進去。
景懷青坐在他的床邊,聽著他的鼾聲,好半晌才勉強壓制住內心深處的煩躁。
開始認真思考,該怎麼對付景引鶴。
這段時間他被景懷安糾纏的,沒時間顧及其他事情,整日除了發呆就是睡覺。
腦子反倒是清醒了不少,回想了不少事情,也反反複複複盤了很多問題。
還真讓他想到一個好招兒。
他也顧不上景湛了,趕緊就去安排,生怕晚一會兒景引鶴那邊再有什麼其他的動作。
轉眼便到了除夕當天。
一大清早,景懷青便過來陪景梟吃早餐,兩人閑聊時,說起了景湛。
“他還那麼年輕,明年就要結婚了,一直禁在家裡也不是個事兒啊!”
景懷青在試探景梟的態度,其實景梟也覺得,這樣不太行,但當時為了讓景引鶴消氣,這不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嗎!
尤其是他知道景湛是準備買兇殺人,撞死景引鶴和裴允棠的時候,他氣的又抽了景湛一頓。
景懷青見他說這話,景梟並沒有制止他。
便又試探著開口說道,“當時那件事情,並沒有證據指向阿湛,小弟脾氣也一向不好,他非得認定是阿湛做的我也認了,但罰的是不是也太重了些。”
景梟正在夾菜的手微頓,手中的筷子不輕不重的擱置下來,拿起手帕漫不經心的擦了擦嘴角。
開口的嗓音帶著威壓,“那你想怎麼辦?”
他話音剛落,景懷青便拍了拍手,從玄關處走進來一個女孩兒,看樣子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穿著一身米白色連衣裙,披著一件羊絨外套,頭發披散在肩頭,臉上沒有任何妝容,整個人的氣質都透著一股子幹淨。
景梟慢慢的側眸看去,當看清楚那女孩兒的臉時,瞳孔微縮,似是有些震驚。
這模樣,和他放在心底很多年的白月光,實在是太像了。
景懷青也適時哽咽的抽泣了兩聲,假模假樣的掉了兩滴眼淚,“爸,我知道自從媽毀容發瘋之後,你的心裡也一直很不好受。”
“我也知道,不管是誰,都無法取代她在你心裡的位置。”
“可是做兒子的,也只想你能放下過去,好好安享晚年。”
景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話,手拄著柺杖,自顧自的朝著那女孩兒走去,一直到站在她面前,還覺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兒怯生生的抬起小臉,有些不太敢直視景梟,聲音中都透著一股子怯懦。
“莊,莊雨眠。”
景梟連連說好,“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好名字。”
在看到景梟牽起那女孩兒手的剎那間,景懷青緩緩勾起了唇角,成了!
男人愛美色,但更愛懷念年輕時的美色。
如果能在功成名就之後,還能擁有年輕時執唸的那一抹色彩,那就更好了。
也不枉費他費勁那麼多心思,全國廣撒網,才找到了這個女孩兒,跟他母親年輕時幾乎有近八分的相似。
剛吃過午餐,裴允棠剛準備去休息的時候,景夫人接到了老宅那邊的電話後,突然就笑了起來。
剛結束通話電話,見大家都朝她看了過來。
“跟你們說件稀奇的事兒,景懷青不知道從哪兒找了個女孩兒,送給了景梟!”
嗯?
嗯嗯?
這話直接把裴允棠給弄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