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周熙澤不知道伊笙歌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來問自己關於寶石的事情,他也不清楚伊笙歌是不是垂涎這顆寶石已經許久了。
但周熙澤就是感覺伊笙歌不對勁,畢竟剛剛伊笙歌親口的,那“砰”的一聲,可以自己幾乎是沒有聽見的,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能是因為某些記憶被封鎖住了吧,周熙澤其實不知為何,對寶石總會不自覺地產生一種十分憐惜的感覺。
寶石的身上,像是還附帶著一些其他的,周熙澤所不知道的東西。
又或者,周熙澤曾經知道的,但是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又被迫忘記的悲慘故事。
現在,周熙澤連寶石究竟叫什麼,都記不清楚了。
這些點點滴滴的細節,都在不知不覺中,化成了時間長河裡的一滴水。
水滴順著水流的方向匆匆遠去,根本沒有一絲要停留的意思,只是筆直地往前走。
可水滴本就是如茨渺,混入河流之鄭
曾發生過的,千千萬萬的事情,早已化成時間長河中的一滴水,它們都和這寶石的名字一樣。
滴滴水流,混合在一起,便成了長河,水滴與水滴之間相互交融。
那些曾經自以為,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事情,終將會彼此消融,合為一體。
有的水滴落入河床,從此停留在了水槽之間,再也沒有出來過。
有的水滴融進土壤,從此滋潤周圍一片土地,為了更美好的重生。
有的水滴蒸發升空,從此化為蒸氣再不落下,在太陽下漸漸化為虛無。
而關於寶石的秘密,關於寶石的名字,同樣化為水滴融入水流之鄭若是它消失不見,實則又貼近河底。
周熙澤並沒有想著,非要去把這寶石給想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丟都丟了,沒有必要了。
不過話都已經出口了,每當一個謊話,就要用一百個謊話來圓,不然就會露餡。
周熙澤想了想,看來得找一個,充分恰當的理由,來轉移伊笙歌對於寶石的注意力了。
而此刻周熙澤所需要做的,就是去告訴伊笙歌,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沒什麼反應啊,這種東西,不定就是個玻璃,或是瓷器之類的。摔碎了就摔碎了,還能有什麼反應呢?難不成你以為在地攤上,隨便淘來的一顆石頭,摔碎了還能發光?這東西又不是和氏璧,要是的話,我早就把它賣了,還能大賺一筆,幹嘛要把它扔掉呢?豈不虧死了。”
“真的沒有任何反應嗎,周公子,會不會您當時,有什麼東西漏掉了沒有看見?”
“沒櫻我了沒有就是沒有,我又不瞎。再了,我平白無故騙你幹嘛,沒必要。”
周熙澤的語氣很是坦然,似乎他什麼就是什麼,別人並沒有去質疑和否認他的必要。
不過伊笙歌倒覺得周熙澤的話,上下有點連線不上,還是有一些可以質疑的點。
“可週公子,我明明記得您剛剛還,那是一顆竹青色的寶石。怎麼到現在,從您的嘴裡提起的,又變成了從地攤上淘來的石頭?”
“沒錯啊,你想一想也知道我這種人,根本就是一窮二白沒人愛的典範。哪還有什麼閒錢,跑去買名貴的寶玉。無非就是有一次我去夜市,看這石頭長相奇特,就順手把它買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