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師兄看到那人,頓時目光一凝,隨之面色大變。
鄭明蹲在黑衫青年的裡邊、離他不遠的一根橫枝上,他只一眼縱觀那邊幾人的反應,便隨之收回了目光,變得有些耐人尋味地看向黑衫青年手裡的血靈參,顯得有些天真地說道:“我看不行。”
早些時候。
此時,鄭明抱著一隻雙茸犬的幼崽,正循著對方的提示尋找它的家長所在。
他懷裡的雙茸犬嬌小可愛,還沒有小白那麼大,頭上兩個小角茸茸尖尖,看起來很是好吃的模樣。
“唔!”當來到一處空地前,鄭明懷裡的雙茸犬幼崽便目中一亮,隨後便從鄭明的懷裡跳了下來,一路屁顛屁顛地朝著前方的林窟跑去。
“唪。”見之,鄭明不由一笑,便跟著對方向那裡趕去。
不多時,當鄭明從林影下走了出來,便瞬覺眼前一亮、豁然開朗。那裡,有一處石臺,石臺旁碎石不少,但很圓潤。有陽光鋪灑,令那隻趴窩在石臺上、頭頂巨牫的雙茸犬極顯聖潔。
這隻雙茸犬,有鹿一般大小,其頭上的角茸、如同桂冠,已經堪比它的半個身體,但不知為何還未脫落。
此時,那隻被鄭明抱回來的雙茸犬幼崽,正跟另外三隻幼崽亂作一團、鬧作一片。
而它們的家長,即那隻趴在石臺上的成年雙茸犬,則正在安靜旁觀,且當有個小傢伙摔倒過來時,它還伸出舌頭把對方舔了起來,令對方有些嬌氣、不領好意。
“唪。”見之,鄭明一笑,便隨之邁步走了過去。
看到鄭明過來,那隻成年雙茸犬隻是一眼看來,便安安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行進中,鄭明突然目中一動,隨後便轉目向左邊看去。
那裡,有一片泥潭,於泥潭中,有一叢紫褐色的植物,看其內花蕊,如同一隻張開嘴巴往上咬合的蛇頭,且吐著紅色的信子。
“蛇蠍草……”見之,鄭明立刻得到印證,但只微微一笑,先行來到了雙茸犬的近前。
“已經分增了四節……”略一觀察後,鄭明微微搖頭,略感好笑道:“唪,真是個懶散的傢伙……”
聽他如此這麼說,那閉著眼睛趴在那裡的成年雙茸犬,也微微一牽嘴角,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意。
鄭明只簡單的豎起右手的食指,其上指甲便隨之延伸出來——足一寸,且森白,光鋒銳、極冰冷。
沙、沙……
利甲如鉤刀、只簡單兩下,鄭明便將成年雙茸犬頭上的角茸,齊最低層的節點處削斷了。此後,他便收起了指甲,並將割下的角茸納入了儲物戒中。
“唪……”這時,那成年雙茸犬也感到頭上輕鬆,輕輕地晃了兩下腦袋。而在這個過程中,只見那斷茸處血光一閃,那前一眼還正要滲出血來的茸角截面,便為之枯竭、幹化成了一層角膜。
“唪。”見之,鄭明不由一笑,隨後用手輕輕地拍了拍對方的腦袋,便轉身朝著蛇蠍草生長的泥潭走了過去。
這裡生長的蛇蠍草不少,但大的卻沒有幾株,更在鄭明動手摘取時,於那泥濘的叢子裡有窸窸窣窣聲。鄭明知道,那是一種長著蠍子尾巴的怪蛇。但對方沒有出來見他,他便沒有出聲與它們打招呼問好。
鄭明摘取時很是小心,且用備存的油紙兜著泥濘,令它們根部的泥水不至於滴得到處都是。
他已摘取了三株,那些都有人頭大小,看起來年份應該很高。至於其他的,他想想也就算了,便就此站起身來,想要離開這裡回去宗門交差。
但他剛轉身走出兩步,卻突然腳步一頓,隨後眉頭微皺地看向了自己的右邊——那裡黑沉沉一片,更後面是銅光漫漫,看不太遠……
當眼前清晰時,鄭明仍在好奇地打量著黑衫青年手裡的血靈參。這株人參,他看得有些奇怪,僅僅觀看著便令人血氣加快,更有一股灼熱之息撲面而來。
“唪。”見之,正側目斜視著他的黑衫青年冷冷一笑,隨後張口說道:“小子,你很不錯,竟能在我不知不覺間悄然靠近我的身邊……”
“唪,是你沒有注意。”鄭明一笑,如是說道。
“呵呵……”黑衫男子冷笑,但笑聲還沒傳出多遠,他卻突然面目怒變,從而在突然站起身來的過程中,一掌打向鄭明的腦門!
呼!
鄭明後動,但卻一點不慢!他只在飛縱而動的一瞬輕輕偏開腦袋,便從容地躲開了對方的勁氣掌印。且與此同時,他本人也已經作出了拔劍的姿態!
見之,黑衫青年頓時目光一凝,隨後慌忙轉身、一蹬腳下橫枝地向後飛退。
然,鄭明那個姿勢只是虛晃,他一退出,鄭明便又用右腳一踏橫枝、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到了黑衫青年的眼前。
“還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