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葉凡斬釘截鐵地說。
“為什麼?”米娜護士長仍不死心,假裝深情道,“放眼整個江州,咱們醫院絕對是中醫界權威,除非你想去大城市發展。不過,我想你既然選擇回來,肯定是心繫故鄉,希望用自己的醫術造福江州的父老鄉親,難道不是嗎?”
“好馬不吃回頭草的道理你不懂嗎?”葉凡現在最看不慣的就是別人的假惺惺。
想當初,陸澤就是假惺惺地請他喝咖啡,惺惺作態吐露心聲,利用他對老主任張柏禮的感恩之心,讓他甘願聽從差遣。
最後,陸澤得償所願扳倒了南院長,並取代了他的位置。
可是,當初拍著胸脯承諾的替老主任張柏禮討回公道的事根本就沒兌現。
不僅如此,為了“以絕後患”,還以莫須有的罪名把他給開除了。
這些葉凡都還能忍,最不能容忍的是,就在他離開江州後不久,陸澤不知使用了什麼齷齪手段,竟然把師父張柏禮害得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成了一個廢人。
現如今,就因為知道他有神針絕技,陸澤竟然靦著臉要他回醫院繼續工作!
套用諸葛孔明罵王朗的一句臺詞: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米娜護士長這下詞窮了,只好求助於跪在身旁的陸澤,微微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無能為力。
就在此時,敲門聲驟然響起。
陸澤慌忙拉起米娜站起身來,畢竟這個樣子被外人看到就太丟臉了。
“進來!”陸澤習慣性的官腔又用上了。
話音剛落,馬上進來幾個穿制服的人。
不用說,這些應該就是江州市警務局的警士了。
“陸院長您好!我局接到你們醫院保衛科齊隊長的報警電話趕來的,剛剛在門衛室沒看見他,所以就直接過來了。”一位面板黝黑領頭模樣的精壯男子客氣地向陸澤打招呼,看肩章的圖案應該是警士長。
葉凡畢竟不是第一次跟警士們正面打交道了,所以對此比較清楚。
“你好,周隊。”陸澤微微點了點頭,以示回禮。
“鬧事的人在哪兒?”周隊長掃視了一下病房裡的人,然後一指葉凡,“是不是他?”
葉凡知道,一旦陸澤點頭確認,周隊長下一句話應該就是:“來人,帶走!”
因為對於這個場景,他實在太熟悉了,想當初在許州的時候,吳家二小姐吳雨桐酒駕橫衝直撞,他為了救拾荒老乞丐,不得已將腳踏車推入路口。
結果趕過來處理交通事故的大鬍子路安支隊長顛倒黑白,極力偏袒吳雨桐,而把全部的責任都栽給他。
末了,給手下下的命令就是這幾個字。
那個時候,葉凡還年輕氣盛,涉世未深,還巴望著透過自己的辯解能讓執法者秉公處理。
經歷了這三個月,他早就看透了,有些時候,再多的解釋也只能是白廢口舌。
如今這一幕與兩個月前的那一次何其相似,還是那個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事已至此,葉凡也只能硬著頭皮等待被帶進局子了。
然而,令大家都沒想到的是,陸澤對著周隊長報以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哈,周隊,可能要讓你和兄弟們白跑一趟了。其實事情並不像齊東強所說的那樣,完全是一場誤會。”
“誤會?”周隊長一臉懵逼。
“沒錯!”陸澤頓了頓,接著緩緩道,“真實的情況是這樣的,齊東強呢跟我們的葉醫生有點私人過節,然後就在醫院大門有意為難他,年輕人嘛,難免有點氣盛,結果就起了衝突。齊東強領著手下的保安一起圍毆我們的葉醫生,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可是,我聽齊隊長說他自己還有兩個保安都被打傷了。”周隊長顯然對陸澤的解釋充滿疑惑。
“小陳和小王兩個保安是因為發生衝突時場面有點混亂,被圍觀人群踩傷的。至於齊東強,完全是他自己故意打傷的自己。”陸澤一臉平靜地說。
“自己打的?還是故意的?”周隊長詫異的瞪大了眼睛。
“沒錯,你看看我們葉醫生這單薄的身體哪裡可能會是齊東強的對手,齊東強的拳腳功夫你應該也聽說過一些,如果不是他自己動手自殘,一般人怎麼能夠傷得了他!”陸澤仍然是不緊不慢道。
周隊長顯然還是不敢相信,可是看了看眼前的葉凡,確實不象是會武功的,更不可能是武林高手。
事實到底是怎樣,也只能把當事人叫來才能弄清楚,於是建議道:“陸院長,要不您給齊隊長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方便做個筆錄,您看如何?”
“周隊長,我覺得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所說的?”陸澤沒想到這個周隊長還挺難纏,只得耐心解釋道,“你看哈,葉醫生雖然以前也在我們醫院工作,不過已經離職三個月了,齊東強是我親自聘請的保衛科隊長,再怎麼說,我也沒理由去偏袒外人吧?”
“我這個人沒別的本事,也就是處事公正,習慣一碗水端平。事實就是如此,我也不能昧著良心縱容自己的員工去誣陷別人,你說對吧,周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