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歡顏回到書院,重又投入各項修習當中,偶爾得空,聽說星燼接見了伏野大賢,將他和他的弟子派往了同州與暮州的邊界,並全力向暮州施壓,要暮州交出煙火的來源紫葉商行。
她稍稍關注了一下,很快就拋之腦後了,如今她主力研究神念和地符,抽空還要學各類修身養性之課,每一刻時間都恨不得掰碎了來用,已無暇身外事。
“快快,年中考核要開始了!”寄書著急忙慌地衝進書樓,把席歡顏從一堆典籍裡挖了出來。
席歡顏氣不太順,將腦子的神念應用分類法壓下去後,才聽清他嘰嘰喳喳喊了些什麼。
“年中?”離試煉竟已過去兩個月了。
她隨寄書匆匆趕到驚鴻樓,踩著中等文化考試的鈴聲進入考場。
寄書這個高等生自是不用參與文考的,只因多看了一眼考場安排,發現快到點了,席歡顏居然沒有出現,匆匆忙忙把人翻找了出來。
東君真是學著魔了。
他細細一算,這兩個月來,他才見到東君三面,害他成功組建情報網的一腔喜悅無人分享,嘖。
這次年中考核,席歡顏沒怎麼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在哪個水平線上,基本能預知到結果,失了期待感。
翌日,寄書怕她錯過戰鬥考核,一早就過來宿舍門口堵人,興沖沖朝眼下青黑的東君道,“這次武生和靈覺者同一個擂臺,打起來定很有意思。”
“開學不過半年,成長有限,排名應當不會發生大變化。”
寄書不忿,“您可真是話題終結者。”
事實證明,排名真的沒有太大的變化,雖是武生、靈覺者混鬥,但冬涉、曲傅驕、寄書等人依舊一騎絕塵,少有人排名大幅度上升。
席歡顏活動了一下手腳,親自做了匹黑馬。
以前的戰鬥課和試煉中,她的戰力已初現端倪,但眾人的印象,多聚焦在她的符刻術上,忽略了她的拳腳功夫,這樣一來,對她的期望就不那麼高了。
說來說去,符刻術在實際戰鬥中只能算作輔助手段,對手可不會給你畫符的時間。
可誰都沒想到,她僅憑武力,一路打到了第十一名,但也止步於此。
高臺上的拙巖學曹遺憾道,“東君身手了得,如果修煉體術,兼走武學之道,排名不止如此,鰲舟教頭,你找機會與東君聊聊兼修之道。”
鰲舟是書院武生的總教頭,也管著兼修武的靈覺者,他早被席歡顏顯露出來的身體素質吸引,現在得了明令,當然高興地應了下來。
最終結果一出來,她文考第一,戰鬥第十一,在學生間的聲望大漲,也擺脫了羸弱的名頭
事後,她婉言拒絕了鰲舟總教頭的提議。
煉體術說白了是開發肉身的力量,修出內力,於靈覺者而言,兼修武學,實現靈肉的共同強大,是不二選擇。
不過席歡顏打算走另一條極端的路,斬去實體,完全激發靈魂本源的力量。
著名的枷鎖理論中有提,肉身由靈魂衍生,是人的保護外殼,但也限制著靈魂本源的開發,合理脫離肉身,是完全解放靈魂本源的唯一方法。
這在裂星,不算秘密,只是脫離肉身比登天難,一不小心就身毀魂滅。
席歡顏研究各方案例,結合自己對靈魂圖譜的構思以及對神唸的專研,設計出了一個瘋狂的方案。
便是基於七魄衍人身的理論,將人身重新融於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