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口不提昨夜的事,宛如標緻的傀儡般推著輪椅穿過廣場,朝著人山人海的驚鴻樓行去。
可怕的是,喧鬧的人群逐漸安靜,讓開了一條路,那些充斥了探究、疑惑、揣測的目光粘在他身上,揮之不去。
他挺著背,端著氣勢,都不敢低頭去看看年輕的東君是什麼神色。
而眾人眼中,其實只看到了傳說中的東君,她坐在輪椅上,慵懶而隨意,眼神始終清亮而堅定,偶爾朝讓路的人點頭示謝,順帶感慨一句,“同圖的新生挺懂謙讓啊。”
.......不,東君,我覺得這都是因為你的身份被人扒了。
寄書面無表情地將她推進樓,找到側旁立著佈告欄。
今日是入學第一天,也是進行入學考核的一天。
第一項,中等文化考核,場次都在這佈告欄上呢。
他找完席歡顏的名字,又找自己的名字,正要前去考場,旁邊傳來一聲嘹亮的大喝,“東君!”
人海再次分開,一眾人大步流星而來,僅從其氣勢分辨就與一般人不同。
寄書低聲,“左軍主將之子,昌燎,青鋒團的。”
昌燎虎背熊腰,人高馬大,張了一副正氣直爽的相貌,身後跟著一眾人裡,還有四個眼熟的。
他揪小雞仔似的將連昆拎了出來,老大哥似地按著他鞠了一躬,“抱歉啊東君,這小子沒壞心,就是貪嘴了點,讓您受驚了。”
連昆紅著臉,含糊道,“我不該打執戈白鵝的主意,對不起。”
“我給你道過歉了,你也給我道過歉了,此事不必再提起。”席歡顏擺手,“散了,準備文化考核去吧。”
昌燎四周一環視,口中大氣道,“這怎麼好意思,聽聞東君喜歡看戲,我代連昆做主,請您看一場戲作為賠罪,我雖拿不出十萬打賞,讓曲傅驕單獨開一場卻是可以做到的,呦,人剛好在那兒,過來啊曲老闆?”
“曲老闆竟然也入同圖了?”
“人呢,在哪兒?”
“我還沒見過曲老闆卸妝後的樣子。”
一人緩緩上前,美人如畫,暗香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