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場,寄書、青木,第八場,曲傅驕、冬涉!”
青木白著臉,路過黃粱時,鄭重跟他道了歉,淚眼汪汪,“我應該讓你贏的,如果我讓你贏了,遭受這一切不可承受之痛的就是你。”
......我可謝謝你了!
黃粱義正言辭,“請你上場好好享受你得來不易的受虐機會!”
噫,就很沒同窗愛。
青木給自己打了打氣,赴死般踏上了她的第四場戰鬥之路。
連續敗給昌燎、曲傅驕、冬涉之後,她清晰地明白,自己巧敗黃粱,爭取前五名,實在是作死之舉。
寄書也有點同情她了,“要不,我輕點兒?”
“不需要。”青木硬氣地拒絕了他的提議,十呼吸後,又很硬氣地被兩個醫師抬了下去。
另一個戰圈,隱隱形成了王對王的壓抑氣場,曲傅驕已得六分,冬涉也得了六分,不同之處在於,曲傅驕還剩與昌燎的一場,冬涉卻沒下一場了。
他唯有打敗曲傅驕,得上九分,才能穩坐第一。
曲傅驕同樣不容許自己輸,輸一次扣一分,若他只剩五分,拿了昌燎那裡的三分,也就只得八分。
冬涉身上披著黑袍,兜帽下的臉也被黑布纏著,只露出一雙黑沉沉、木愣愣的眼,曲傅驕見到這雙眼,就知尋常迷惑性源術,對他是不起作用的。
曲傅驕手腕一搖,金色鈴鐺發生悅耳的聲響,他口中唱唸出婉轉悽楚的詞兒,弄得聽眾心似浮萍,身隨浪沉,所有情感,一絲絲一點點,全都落入他的手中,他隨意撥弄,就能主宰他們的情緒。
但他找不到冬涉的情。
他看著這雙黑沉沉、木愣愣的眼,停了戲。
“沒意思......”曲傅驕意興闌珊。
好沒意思,不管是這個沒有情的人,又或他失去情的可悲經歷,都讓人升不起探究的興趣。
曲傅驕甩甩袖走出了戰圈,這一場,他贏不了,他厭惡這類沒有情的人。
第一名的歸屬已明朗,他便是連贏三場、平一場的冬涉!
所有人在歡呼時,冬涉好像還沒反應過來,“你唱完了?”
他又問,“不打嗎?”
這一瞬,曲傅驕是想重新返回戰圈跟他決一死戰的,幸好規則阻止了他。
他更加用力地甩了一下袖子,沉著臉等待下一場。
三刻後,裁判高喊,“第九場,曲傅驕,昌燎!”
比試場次,早就抽籤決定,結果貼在廣場邊的佈告欄上,昌燎知曉自己最後兩場,會遇到曲傅驕和寄書,中間只有三刻休息時間。
若想要完完全全地壓制住人們對東君的天然尊崇,那麼他必須在跟寄書的對戰中,將這類似東君近衛的存在打得抬不起頭,讓眾人意識到,東君和她的人,在強大者面前,除了身份外,一無是處!
但他不能再為了保全實力,放棄和曲傅驕的戰鬥了,如果放棄與冬涉對戰,他還能用策略解釋,那麼接連放棄對戰,會給他的威信蒙上一層陰影,誰會尊敬在輸贏上畏首畏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