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前因 (第1/2頁)

金麟宮下,楚馳目送她們上山,抬手將盔胄戴上,“主公似乎很認真,我倒有點期待我們的東君會展現出什麼樣的本事了。”

眾人深以為然,這也許真是主公的親生女兒,雖未曾聽聞主公結過同衾,但主公年少成名,早年醉心修行,常常獨身在外遊歷,一夜風流生了孩子給父親那邊撫養也未可知。

“莫要妄議。”南章淡漠地拋下話,止了議論。

見山路上沒了人影,他們也各自散去,處理未完的事務。

天色逐漸黑沉,席歡顏犯起了困,星燼替她拉好被子,無聲道,“別怕。”

席歡顏點點頭,目送她熄燈離開。

寢室門關合的響聲傳入耳朵,彷彿石塊沉入湖底。

席歡顏躺正身子,望著昏暗中的帳頂,腦中出奇地一片空白,既沒有想即將遇到的危險,也沒有思考明天太陽若照常升起會是怎樣的光景,這樣的狀態持續了片刻,她自然而然地睡了過去。

夢中的世界似乎比清醒時複雜千倍萬倍,形形色色的人影在她周邊閃現,喧鬧至歇斯底里,她似乎在躲,在藏,在跑,在打,腦中充斥著各種計算,卻又無力。

大雨好像封住了她的口鼻,叫她在窒息中甦醒,她茫然坐在床榻上,想不起剛剛做了什麼夢。

夜的溫度驅散了被窩的暖意,背上發涼,她拽上滑落的被子,側躺下來,望著圓桌的輪廓,它距她大概兩丈,中間有隔斷,只是帷幔沒有放下來,望到圓桌所在的中廳一覽無餘,再看過去,是同樣沒有放下帷幔的起坐間。

不知道什麼時辰了,那兇徒有沒有到來,又或已經在這個寢室中。

他會藏在哪個角落看著她倒地死去?

席歡顏微睜著眼睛,注視著黑暗裡的擺設,後覺不妥,再次閉上了眼,但就在她剛閉上眼,一張臉在她床邊閃現。

輕如羽毛的白色花苞晃晃悠悠飄向床榻上的人,如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即將沾上人衣。

變故不過瞬息,床榻上升起一個繁複的金光圖紋,擋住了白色花苞,這金光也照亮了來者錯愕的臉。

他驚惶之下,竟是破釜沉舟,提拳要砸破圖紋,對席歡顏下死手,可七星源師施下的術豈是他一個三星武師能破的,反將自己崩了出去。

燭火一盞盞亮起,眨眼間整個寢室燈火通明,他抬頭便見星燼坐在圓桌旁的凳上,擱在桌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空茶杯。

“主公......”他委頓在地,彷彿失去了神。

“千伏手,你從哪裡弄來的,是何人指使的你。”星燼腦海中掠過諸多對手的臉,包括她那個高高在上的兄弟。

這人卻笑得慘淡。

席歡顏覺得他不像是對星燼懷恨在心的,便問,“你為什麼要殺我?”

此問捅了馬蜂窩,這人梗著脖子,怒紅了眼,“你只會拖累主公,你死了主公就不會再有軟肋!”

“放肆!”星燼砸下茶杯,迸濺的碎片如利刃,劃破了他的臉,“陶堅,你在說什麼鬼話,休找藉口,老實交代主使者!”

千伏手是一種花中極品,可悄無聲息毀人靈魂,並隨著靈魂的湮滅消失,不留痕跡,他區區一個三星武師不可能得到它。

所以星燼篤定背後還有人。

陶堅卻像是被傷狠了,如直言進諫的忠良大聲控訴,“我都是替您著想,您為了她丟下正在建造的都城整整兩年,自削威信不說,還為了她平白浪費諸多人情,這屬實不是您該做的!”

星燼被氣笑了,“我萬沒想到,我的金麟宮裡,最需防的是我的近衛,找的還是這樣荒唐的理由!”

“求您醒醒,您一定是被她們迷了眼,當年您為了她放棄顧州東君之位,遠走他域,可她守得住顧州嗎,她不是眼睜睜看著顧門衰亡,顧州被皇帝收回嗎,累得您丟下神塔考核趕回來救人,要不是她,您就算沒入席神塔,也早早功成名就,坐擁一方了!”

席歡顏聽得混亂,“哪個她?”

陶堅惡狠狠地道,“你那個娘!”

“這與你何干,我的決定是你能質疑的?!”

“等等,我是有兩個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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