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了一下,雙臂並沒有很吃力的感覺,甚至還有點如釋重負,好似體內的力量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表現一番。
雙腳夠到了兩個支點,稍微試探一下,應該可以撐起自己的體重,雙手逐漸放鬆,身體重心逐步下移。
當頭頂和崖頂平齊的時候,高昂雙臂發力又返回了崖頂。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穿鞋,有了這雙鞋會影響雙腳對崖體的判斷,比如什麼地方岩石堅硬,能負擔他的體重,或者什麼地方的岩石是鬆散的,不能作為受力點等等。
脫下鞋子,用鞋帶系在腰帶上,這才重新返回崖邊。
為什麼不放在揹包裡?
小花在啊,水壺也在啊,他還沒有那麼重的口味……
脫了鞋之後,雙腳的感官的確清晰了不少,腳掌緊緊咬住凸起的一塊岩石,高昂逐漸往下盤落。
下了大概三四米,情況有點不對勁了。
右腳找不到支點,高昂沒法繼續往下了。
現在的情況是他雙手抓住了上方凸起的兩塊石頭,身體緊貼在巖壁上,右腳等於是在懸空在半空中,整個身體呈現一個30°左右的角傾斜著。
“尼瑪,玩大了,這才下來幾米啊,就掛這兒了?”
返回到崖頂還是沒問題的,畢竟這才下來幾米啊,可是他不甘心啊。
“司馬且當活馬醫吧。”
狠了狠心,高昂右腳用力,腳趾頭並在一起,收縮臀肌,揚起右腳,狠狠地對著巖壁踢了過去。
這一腳他並沒有十足把握,畢竟二十多年的生活經驗告訴他,腳趾頭千萬不要和石頭硬碰硬,不然最後骨折的肯定是腳趾頭。
只是前幾天的顯微鏡錄影卻又告訴他,他的面板細胞是六邊形類似石墨烯那樣的構造,硬度足以媲美金剛石,連角質層的細胞都這麼牛皮了,骨骼強度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如果事實和他的猜測相符,順利到達崖底是百分百能完成的;如果不相符,最多也就是疼一會兒而已,畢竟有強大的癒合能力,他也不會擔心自己會因為失血過多怎麼滴。
右腳大拇趾頭的指尖很快就感受到了阻礙,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緊接著就好像捅破了一層窗戶紙一樣,腳趾頭被層層包裹,層層束縛但是又毫無阻礙的繼續突破,緊接著就是整個腳掌陷入了冰冷的包裹,就好似進了一個冷冰冰的通道一樣。
腳底板一用力,高昂已經可以明顯察覺到腳掌傳來的支撐力,這個力道足以撐起他的體重,雙臂也逐漸開始放鬆。
“成了!”
看來自己的猜測沒有出現太大的偏差,自己的肉體和骨骼的確硬到可以和岩石進行抗衡了,只是不知道這具肉體的極限強度在哪裡。
好在他打算在神農架這裡呆上一段時間,有的是機會來測試這個極限值。
既然雙腳可以插進巖壁,那雙手應該也沒難度吧?
就這樣,高昂一個手印,一個腳印,慢慢地往崖底‘走’去。
是的,在遠處看來,他就是走下去的,只不過是倒著走而已。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點緊張和恐懼,畢竟身處半空,雖然他確定自己的肉體夠硬,但是還是怕自己失足掉下去。
面板和骨骼強度夠了,內臟呢?
這麼高的地方,算上重力加速度,他落地的衝擊力不亞於一輛重型貨車給他來一個滿懷相撞。
就算他的面板和骨骼沒有任何事情,他的內臟萬一承受不住強大的衝擊力而破碎,他不就一命嗚呼了?
他不就變成地黃星上第一個摔死的變異人了?
俗話說熟能生巧,走著走著,高昂就適應了這個節奏,很快就帶著小花來到了崖底。
他沒有立刻把小花從揹包裡放出來,而是放開感官,‘視察’著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