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摸摸後腦勺,不管地上那橫七豎八地野狼屍體,一臉不解地走回遊獵場出口。
他有點搞不明白,那個武天,該不會用這種拙劣的騙局,找來執法機關逮捕自己吧?
任何有智商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小兒科的低階栽贓把戲!
接近遊獵場出口時,林海聽到陸欣欣那斬釘截鐵的聲音。
“不可能!”
“林先生一向光明磊落,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武天,你別含血噴人,故意給林先生潑髒水!”
武天聽到陸欣欣的話,一臉悲憤地指著自己血跡斑斑的胸口。
“陸欣欣,你居然感受我在給林海那小子潑髒水!”
“你自己看看,我胸前這傷,就是林海那個混蛋打的,我怎麼可能抹黑他!”
陸欣欣此時表現的十分冷靜,說道:“剛才大家都看到了,你和林先生一起走進遊獵場。”
“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林先生肯定跑不掉。”
“如此簡單的道理,誰都清楚,林先生怎麼可能會那麼笨,幹出這種蠢事?”
“就算他真的看上了你這把寶劍,也絕不會挑這種時候下手!”
武天的話,確實漏洞百出,讓陸欣欣輕易就找到了破綻。
不過,武天滿臉譏諷笑容,語氣不屑道:“誰知道林海那小子就不是個傻子呢?”
“他這種來自基層的小子,沒見過什麼世面,看上了我這把斬月劍,突然見財起意,十分正常!”
對於武天來說,什麼邏輯漏洞,真的重要嗎?
如果他想把林海告到執法部門,那作案邏輯和動機,確實重要。
不過,如果武天只是想找個藉口,在這裡幹掉林海,那完全不重要!
以現在武家在上京的權勢地位,只要理由合理,誰在乎林海的生死呢?
所以,武天只要一口咬定,之前是林海在遊獵場內部,對他見財起意,突然下毒手,加上他身上的傷痕,那林海肯定逃不過罪責。
林海在遠處聽到武天和陸欣欣兩人發動爭執,面色一冷,大步走了過去。
看到林海現身後,武天眼中兇光爆閃,指著林海怒斥道:“大家看到沒有,這小子手裡還拿著我的斬月劍,我說他故意搶劫殺人,謀財害命,還有疑問呢?”
“要不是我剛才比較機警,逃得快,現在早就一命嗚呼了!”
說完,武天趕緊招呼鄧英,“鄧教官,你快去通知遊獵場的警衛,叫老張多帶點人過來,林海這小子身手了得,千萬不能大意!”
“是,武少!”鄧英恭敬點頭,直接轉身離開。
見狀,陸欣欣冷哼一聲,大步跑到林海面前,一臉堅定道:“林先生,我知道你的人品,肯定不會做出那種事的!”
林海微微一笑,朝她點了點頭。
隨後,林海束手而立,把玩著手中的斬月劍,一言不發。
武天捂著胸口,全神戒備地注視著林海,在等待遊獵場方面的支援。
過了一會,鄧英帶著一群援兵返回現場。
只見遊獵場那些全副武裝的警衛,在一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老者帶領下,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領頭那位老者,正是遊獵場的負責人張銳。
武天作為武林聯盟新盟主武雄的親孫子,向他報告,說自己在遊獵場遇到搶劫,差點被人謀財害命,作為這裡的負責人,張銳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過來的路上,鄧英添油加醋,把林海的惡行,好好抹黑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