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池錚欣喜拍手。
拿起熠熠生輝之中的木牌,雖說如此一來,木牌並不能像符紙一樣可以一疊又一疊大量隨身攜帶,但這玩意本身就是在關鍵時刻使用,帶上幾個也是足夠。
“這啟發了我……我的靈感還在湧現,也許不止是木牌。”
他按捺下心情,也不能太快嘗試,否則精力消耗過多,待他歇息下再行實驗。
……
大內皇宮。
玉央宮,東西長十里,南北寬七里,亭臺樓榭,山水滄池,佈列其中,又有柳園、桃園、葡萄園,風景美不勝收。
一直以來,能入住玉央宮者,除了皇后及貴妃,就只能得皇帝恩寵者才能進入,而今日,得聖上准許,刑部尚書鍾延至卻靜候門外。
鍾延至能站在這裡,倒也不出奇,可在他身後的兩人,卻是不折不扣的平民,正是海生來與海鋒泉二人。
兩人已是第二次入宮,雖仍舊不免好奇,也不敢東張西望,低著頭保持緘默。
“你們進來吧。”
門內,傳來了當今聖上陳霽的低沉聲音。
鍾延至趕緊示意身後的海生來與海鋒泉,步入房內,看到那道背影,立馬行禮:“微臣拜見陛下。”
“草民海生來……草民海鋒泉,拜見陛下。”
陳霽頭也不回,“愛卿,你上前來。”
鍾延至連忙上前,就在距離他們幾步之外的床上,有個七八歲的小孩滿頭汗水地躺著,朱太醫與兩個侍女伺候在旁,小孩的母后,即容貴妃不時地拿起手帕給小孩擦拭額頭的汗水。
那是十三皇子,也是現如今聖上最寵愛的幼子。
“為何使用了仙符,還是無效?”
陳霽陰沉著臉,也說不清到底是什麼意味。
“這,陛下,朱太醫怎麼說?”
鍾延至哪兒敢亂回答。
“已是好幾個太醫過來把脈,都分不清病症,朱太醫認為褚兒的病症,與愛卿的孩兒病症一致。”
陳霽如此說道。
那邊的朱太醫也開口了:“陛下,尚書大人,殿下幾日前從禁苑回來後也是這般病症。”
“禁苑……”
鍾延至沉思,那禁苑就挨著玉央宮旁邊,是聖上競渡水嬉、狩獵放鷹、宴飲大臣的地方,戒備森嚴,且有拱衛京城的禁軍,以及青龍衛把守,按理來說,怎麼會有邪祟存在?
而且若有邪祟,怎就盯上一個小孩,其他人卻又沒事。
“陛下,微臣有個猜測,那仙符一經使用,神效漸失,已經過去好些日子,想來已沒了作用。”
朱太醫嘆息聲,這話他不得不主動來說,聖上聰明絕頂,怕是早已猜測到了,還不如主動說出來。
雖然如此一來,他們反而都有了罪過,若是當初不用仙符,現如今不就有用了嗎?
鍾延至立馬跪下:“微臣有罪。”
陳霽默不作聲了稍許,忽地露出笑容,轉身扶起鍾延至:“舔犢之愛,人之常情,愛卿何罪之有?”
他說著,更是和藹地看向後面的海生來與海鋒泉:“二位,獻上仙符之功,朕還未有賞賜,你二人若有所求,可告訴與朕。”
“陛下,草民獻上仙符,乃草民之福,何談封賞,只要陛下歡喜,就是草民最大的願望。”
海生來可不敢真的開口索要賞賜。
“若是全天下的百姓,都像你這樣知曉進退,那朕也就沒這般煩惱了。”陳霽點頭,稍作停頓,又說:“先前的事情,朕已下令青龍衛徹查,但時至今日,並無所獲,卻又發生這等事情。看來這並非一個孤證,而是有人在暗地裡針對皇族,甚至是針對朕。”
陳霽神色晦暗不明,明面的敵人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暗處的敵人,因為你不知道他們在謀劃什麼,又在做什麼密謀。
“鍾愛卿,朕令你刑部與廷尉聯合徹查此事。”
陳霽冷峻道:“還有半月,便是朕的大壽之日,那些蠅營狗苟之輩,若是想趁此作亂,那就正合心意,一網打盡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