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池錚一路保駕護航,漁船順利地往前行駛,在狂暴的大海遊行了十幾里路,總算抵達了岸邊一處小漁村。
風暴的來襲讓整個小漁村都被狂風籠罩,漁夫也顧不得漁船了,勉強把漁船固定好,就帶著少年連奔帶逃地衝上岸。
暴風來的猛烈,去的也快。
一個時辰後,風雨漸漸停歇,天空的烏雲散開,陽光傾斜而下,好似先前的暴風雨僅僅只是一場幻覺。
“阿郎,我們是被海神救了啊。”
漁夫興奮地拉起少年,與周圍簇擁過來的漁民們解釋,那些漁民不可思議地看著漁夫,都以為他出海遇上這麼強烈的風暴是死定了,可沒想到竟然好好回來了,漁船還沒沉!
這樣的事情除了用神蹟來解釋,真的再無其它的可能性了。
所有的漁民來到海邊,向著大海跪下,一邊磕頭,一邊祈禱海神保佑。
海神肯定是沒有的,只有池錚一個人。
可惜下面的漁民們看不到他的存在。
……
“有趣。”
獨訶邪拏把他帶去的地方不知是哪兒,可那地方暴風雨後豔陽高照,漁民們赤著胳膊露著腿,顯然氣溫不低,但在山神廟內,此地卻大雪紛飛,寒意逼人。
瞬間讓池錚的意識穿越數千數萬裡,在這個世界,不是用科技的力量,只能是法寶了。
他摘下獨訶邪拏,摸了摸面具光滑的表面,回頭問尾怨:“過去多久了?”
“一個多時辰。”
尾怨幫他護法,老實回答道。
“唔。”
看來時間是同步的。
池錚若有所思,而且明明那些漁民說的是其它語言,可他卻能聽得懂。
當然,最重要的是獨訶邪拏居然能讓一個無形無體的意識,擁有隔空施力的能力,倘若能利用起來,那豈不是說,就算不用合道玉盤賦予的法術,他也能攻擊和自保?
可是,他到現在也沒弄明白,獨訶邪拏把他的意識傳送到了哪兒去了,是怎麼傳送的,可不可以不傳送,就保持清醒的情況下擁有隔空施力?
“是個寶物,可惜問題也很多。”
池錚悶悶想著。
接下來的下午和第二日,池錚都沉浸於獨訶邪拏的能力之中,意識相傳不知幾萬裡外,逐漸摸索意識隔空操縱。總的來說,這種意識操縱,在池錚看來很像超能力,而不是法術,還是超能力中的念力。
既可以靈活舉起一粒海砂,也能頃刻摧毀一座三四人合抱的海邊礁石,最大的輸出能力似乎還不止,那大海的巨浪何其兇猛,他一個念頭過去,也能擋住,更能把十幾丈的海水聚整合球,只需要念頭一動,便能用這個水球把漁村夷為平地。
這種威力,已經超出了他目前掌握的“借風”法術,在威力覆蓋上,“劍術”和“生光”合併也不能相比。
不,可能“劍術”與“生光”加在一起,威力都不如他的意念。
這獨訶邪拏實在太強,不愧是主宰婆邪利國陰間的身份象徵。
如若能正常且隨意使用這種能力,他當初與昴商之間的鬥戰,恐怕就是一面倒的情形了,甚至配合上他的法術,就算昴商、黎江江神、平徨鬼王都聯合與他鬥戰,他也有不落下風乃至佔據上風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