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獨訶邪拏一旦佩戴上,便可完美藏匿佩戴者的氣息,形如另外一人,且自帶令陰魂臣服的神妙,這才是婆邪利國宰相能夠統治陰間的關鍵。
而獨訶邪拏也以陰魂為食,吃掉的陰魂越多,它就能不斷反哺佩戴者的陰神修煉,但這簡直可謂邪法了。
哪怕有這樣的好處,池錚也不可能違背三觀去用這種方式修煉……他也沒那個陰神修煉秘法啊。
除此之外,這獨訶邪拏似乎還與不知多麼遙遠的婆邪利國有關聯,能夠讓他的意識瞬間穿梭過去。
顯而易見,這是極度危險的功能,若非合道玉盤在關鍵之時被激發,那池錚也不知後來會怎樣。
各種念頭在腦海內閃過,其實也不過霎時罷了,只看“尾怨”在旁側焦急喊叫,就知從戴上面具到甦醒回來,也許僅是一會兒。
池錚開口:“貧道沒事了。”
但這一開口,就連池錚自己都驚了。
以往那種好聽明朗的聲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陰森,帶著說不出來的邪惡,同時……他隱約似乎聽見,空氣中好像都無中生有響起了鼓點聲,像是給他的說話配上了同步的背景音樂。
不是吧?還能這樣?
池錚呆怔了下,可聽到他說話的“尾怨”卻倒吸一口涼氣,這還是老爺嗎?
這種感覺……好似它遇見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開口,一下就給它心裡蒙上了一層壓力,忍不住就想跪下聽令。
池錚伸手,抓住獨訶邪拏,輕輕一用力,摘了下來。
而這一摘下來,那奇異的鼓點聲轉瞬消失無蹤,房間內那沉重的無形壓力也沒了蹤影。
“老爺!”
看到自家老爺摘下了面具,“尾怨”喜不自勝:“小的擔心死你了。”
“我沒事。”
池錚看了幾眼獨訶邪拏,有些忌憚,卻又心中一動。
“老爺,這玩意太邪門了,還是毀了吧。”
“尾怨”見池錚恢復原狀,可依舊還是擔心。
“不,貧道有個想法。”
能戴上獨訶邪拏而不死的人,方可成為婆邪利國的宰相,才能主宰獨訶邪拏。
他沒死,反而得到了獨訶邪拏的“認同”,獲取了其中的訣竅,是而關閉了吸納陰魂的邪處用法。
拋開獨訶邪拏吸納陰魂的不適之法,其實這面具能完美隱藏氣息,讓佩戴者轉變成另外個身份的用法,更得池錚看重。
另外,倘若獨訶邪拏能讓陰魂臣服,那麼……能不能拿來對付疫鬼?
疫鬼雖然不是陰魂,可也算是鬼祟中的一種,要是獨訶邪拏能對付疫鬼,他就省事了。
想到疫鬼會因為獨訶邪拏的緣故,主動遵守約定把陰魂送來,池錚覺得這個可能性蠻大。
既然這樣的話……需要冒險一試。
池錚不等“尾怨”說話,立馬身形一動,已展開法術,開啟房門上了屋頂。
皎潔的月亮與濃黑的天空相互照映,就如定格在了一幅畫之中,月光美妙得讓人陶醉。
可隨著池錚伸手再次戴上獨訶邪拏,那皎潔的月色頓時一變,變得剎那猩紅了起來,不再寧靜,而是詭異、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