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塗姑娘帶著一個雄性妖類進去,是真的不怕坊主責怪嗎?膽子也太大了吧?”
小妖唉聲嘆息,“可憐俺一個守門的小妖,明明不想得罪任何大人物,怎就偏偏硬要扯上俺?這給她開了門,萬一以後坊主責罪下來,豈不是俺這頭顱就保不住了?”
它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頭,又羨慕道:“真是好氣,那塗姑娘有一頭亮發就算了,為何那雄性妖類也有一頭順發?憑什麼俺只有三根頭髮?”
它小心翼翼地在幾乎光禿的頭部,摸了摸三根髮絲。
“難道真要等以後……化形成功之後,才能有更多的頭髮嗎?可惡,那些混賬都笑俺是個光禿禿的龜,還說俺膽子太小,……一定要化形成功,讓那些傢伙閉嘴。”
“可是,化形太難了,在這之前要怎麼才不禿頭。”
小妖苦苦思索。
“你把頭髮剃光,不就沒誰看得出你禿頭了嗎?”
有道聲音幽幽飄來,小妖怔然,猛地一回頭,卻什麼都沒看到。
“誰在說話?”
小妖納悶無比。
沒誰在啊?
難道是它自己產生幻覺了?
可若是幻覺……把頭髮剃光,就沒誰看得出自己禿頭了……
這話仔細一想,好像也有點道理,若是自己動手,誰敢說它禿頭?
它不過是自己剃光了頭髮而已!
小妖歡喜起來,為自己找到了一種可行的方法而歡樂。
正歡喜間,忽地頭部被重重一砸,小妖懵了。
眼前仿若光影變幻,有一道身影漸漸出現在了它的面前,一個身穿蓑衣,頭戴斗笠的人影,手持一把劍鞘,正舉在它的腦袋上空。
“你、你是誰?”
小妖錯愕,又摸了摸很疼的腦袋:“你、你幹什麼?”
池錚看了看劍鞘,又看了看小妖的頭,也很匪夷所思:“你怎麼沒事?”
“俺、那為什麼要有事?”
小妖呆呆問道。
池錚恍悟,看著這烏龜的腦袋和脖子,確實比一般妖怪要粗獷許多,一下沒砸暈過去也是正常。
他點了點頭,狠狠又是一劍鞘砸下去。
小妖腦袋正中一下,踉蹌地倒退了兩步,懵道:“你、你、你幹嘛打俺?”
“你沒事,我幹嘛不打你?”
池錚也是訝異,別看這是劍鞘,這可不是一般的劍鞘,而是早已變異後了的劍刃與劍鞘,這兩劍鞘下去,尾怨都承受不住。
換做凡人,當場顱骨都會被打碎,尋常小妖也要重傷。
這小妖看起來弱不禁風,但兩劍鞘下去,頭破血流的,竟然還像沒事似的?難道龜的頭就這麼硬嗎?不對啊,烏龜背殼結實就算了,頭不是軟的嗎?
小妖沒搞明白這是什麼道理,還在思索中時,又捱了一劍,這次中招後,它慘叫了聲,捂著頭說:“你怎麼還打俺?”
池錚毫不留情,接二連三劍鞘下去,小妖被打得暈頭轉向,滿臉是血,躺在地上慘兮兮地求饒:“別、別打了、別打了……”
池錚完全不累,可能是從“尾怨”身上練出來了,看小妖這求饒的樣子,冷聲道:“說,這門你開是不開?不開的話,我就打到你開為止。”
剛才池錚悄悄嘗試了下,發現這門好像有機關,並非用鑰匙能開啟的,又不可能浪費法術強行破門而入,遂盯上了這個守門的小妖,否則一劍就後面偷襲殺死了,何至於麻煩。
“啊?開、開門?”
小妖頂著血肉模糊的腦袋,驚愕道。
“怎麼,還是不想開門是吧?”
“不,不是,你早說啊,你早說俺就給你開門是了,你打俺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