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的揭不開鍋,吃不起肉,點不起燈,玩不起女人呢?
都是騙子!
至於這些士紳土豪為何忽然如此大方,楊子謀門兒清他們的盤算,無非是想讓他引薦,求見仙長。
尤其是聽說他喝了仙符祛除邪病,那一個個油頭粉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誰家屋裡沒個病人啊?要是求來仙符仙丹,那不是賺大發了,區區一點銀子根本不是回事。
楊子謀錢是收了,卻沒絲毫真給這些士紳土豪引薦的想法,開何等玩笑?神仙高人豈能讓這些趨炎附勢、一身銅臭的勢利小人打攪了!
……
遠處的清正山上,荒廢的道觀之前,眾多衙皂手持刀槍,以及巡檢司的人手守候在山下入口,防止看熱鬧的百姓誤入此山。
原本放在道觀內的棺材,已都被抬下山去,而被衙門從城裡招來的工匠多達百人,全部連夜加工修繕道觀。
按理來說,工期這麼短,又要熬夜,很多工匠不一定樂意,特別是以前衙門經常拖欠工食銀,幹衙門的活,一定是吃虧的。
但此次楊子謀可不敢再拖欠銀子,特別是仙長還在旁看著呢,若是以為自己貪腐斂財,那可就糟糕了。是而給的工食銀不僅多,居然一天一結,還當場拿秤算清,這下下亥工匠可不困了,都有勁頭了,幹起活來倍兒精神。
一個個說起來,能給神仙修建道觀福地,那是上輩子得來的福分。
看得守候在旁的衙皂與捕役也眼紅,都想來掙這筆快錢了。
“班頭,仙長這進山也有幾日了吧?怎還不見出來?”
旁邊跟隨宋捕頭的捕役,撓了撓頭,疑惑問道。
“怎的,你還擔心仙長安危不成?”
宋捕頭嚼著下面人貢上來曬乾了的“洗瘴果”,睨視了捕役一眼。
“哎呦,班頭,小人哪敢啊!仙長是何等人物,那是真神仙似的高人,哪兒用擔心這位真仙的安危,小人只是怕……”
捕役說到這兒,刻意壓低聲音,不想讓周邊的人聽到:“小人只是怕仙長有事耽擱,不回來了。”
不回來了?
這事可不能亂說,否則縣尊老爺要扒了自己的皮!
宋捕頭差點一蹦三丈高,瞪了捕役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仙長託付給的坐騎還在這裡呢,你照料的怎樣?”
“放心吧班頭,小人對自己的老母還沒這麼上心呢,餵食用的都是最好的豆料,每日小人還要去給刷一下毛皮,不敢絲毫怠慢……說起來,仙長不愧是仙長,連坐騎都充滿靈性,與一般畜牲相比,那可真是聰慧極了。”
捕役連忙解釋,他哪兒敢怠慢仙長的坐騎,真要怠慢了,不用宋捕頭動手,縣尊老爺都要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