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
城隍萬進怔然:“道長何意?小神不解。”
“就是說,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商談一會兒,沒必要那麼心急如焚,這史張氏反正還要吸食三十七人的精血,還早著呢。”
“道長,史張氏哪怕只吸食了十二人精血,已是夠厲害,怎能等她繼續為惡下去?道長,哎,你糊塗啊。”
“貧道糊塗不糊塗不知,但如果貧道偏不把這棺材投入井中,那又會怎樣?”
“道長,你……”
那城隍萬進唉聲嘆氣,緩緩說:“道長何必這樣呢?你把棺材投入井中,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裝作看不到,小神也立刻禮送道長出城,豈不美哉?現在道長既然如此,小神也不能耽誤了時辰。”
他話音剛落,池錚暗叫不好,做好了應對他攻擊的準備。
然而城隍轉身消失,卻沒對池錚進行任何的攻擊行為,反而是身後“噗嗵”聲響,他猛地一轉身,就見到那棺材落入了井中。
“何二狗,你幹什麼?”
宋捕頭正凝神聽池錚在對著空氣說話,感覺哪兒好像不對勁,忽地覺得手上抬著的棺材被強猛的力道一推,措不及防,就送入了井口內。
一看竟然是一同抬著棺材的手下捕役何二狗所為,不禁又驚又怒。
何二狗被一聲呵斥,打了個哆嗦,清醒過來,茫然道:“咦,棺材呢?”
“好小子,你還敢和本捕頭裝傻?”
“二狗,你幹什麼呢?”其餘捕役也是把注意力放在池錚那邊了,棺材就這麼側壓在井口上,哪兒經得住這麼猛力一推,自然一頭栽進了井口之內。
宋捕頭探頭一望,深幽幽的井口之內見不到底,彷彿無底黑洞似的,多看幾眼就叫人心寒,生怕自個兒也掉落了進去。
“你這二狗子,找打啊。”
宋捕頭勃然大怒地抓住還茫然無措的何二狗,舉起沙包大的拳頭先給二狗來了一拳。
池錚過來到井口看了眼,神色凝重。
“道長,眼下如何是好?”
宋捕頭有點忐忑,方才聽池錚的對話,似乎那個城隍爺有些問題。
“你去找人來,運些砂石青磚,把這井口給埋了。”
不論那城隍是作何打算,可既然知道了他明顯不對勁,池錚當然要想方設法阻止。
“埋?晚了,呵呵。”
一聲冷笑在後面傳來,卻是那城隍萬進再次現身。
只是這一次,他神色變化,不再如之前面對池錚那般恭敬,而是充滿了傲視與敵意。
“萬城隍,你到底想幹什麼?”
池錚冷聲道。
“道長啊,本神之前不是與你說過了嗎?”
城隍萬進負手而立,以淡然的語氣說道:“大部分城隍已是神滅道消,這是千百年來少有的變化,本神也不會例外,遲早一日,也會步入這等煙消雲散地步,而這一日已是不遠矣。本神怎能心甘?肯定要想想辦法才是……”
他說著這些話,那井口陡然傳來巨響,眾人驚駭後退,一道人影猛地從井內穿出,落至城隍萬進身邊。
正是那史張氏!一身宛如出嫁的大紅衣裳,濃妝豔抹,是個極為漂亮的美人,把宋捕頭等人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