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史家主母?怎麼死了還用紅衣裳?
而且這麼年輕?
好吧,真是腐朽的封建社會!
池錚不由自主地想到,其實現代不也一樣,有錢的話,快五十歲還是青年企業家,沒錢四十幾歲就是糟老頭子了,所以沒女朋友沒老婆不必著急,努力學習成為青年企業家,說不定未來的老婆還在讀幼兒園呢,多等幾十年就行了。
不對,剛才移動棺材蓋的難道是這具屍體?
池錚這麼警覺,那躺在棺材內的少女屍體,猝然猛地睜開了眼睛,面無表情地盯著低頭的池錚。
對視了大概兩個呼吸時間,池錚緩緩說道:“抱歉,打擾了。”
說著,他雙手抓住棺材蓋,使勁合上。
可才合上,那棺材蓋猛地又自發推開。
這次不止是簡單地推開,裡面躺著的少女屍體,彎坐起上半身,冷冷盯著因為措手不及,接連後退了好幾步的池錚。
氣氛沉寂而又詭異。
少女的屍體張開了嘴巴,讓池錚感到震驚的是,原本該是人類的牙齒,居然變成了鯊魚似的利齒,密密匝匝,層層疊疊,交錯縱橫在了一起,看起來陰森可怖又怪異無比。
而整張嬌俏的臉也因而也變得鬼氣森森,嘴角仿若正在對著池錚冷笑,有一種即將要撲出來的感覺。
池錚汗毛倒立,反手拔出背後的青鋒劍,喝道:“哪兒來的鬼祟妖孽?”
生光法術立刻施展,青鋒劍強光大盛,照亮了整個靈堂,刺得人眼都幾乎無法睜開。
池錚高舉青鋒劍,就要上前劈砍這具作祟的屍體,可剛上前一步,那屍體張開的嘴巴陡然合上,先前怪異可怖的利齒也沒了蹤影,整個坐起來的身體猛地砸回棺材。
尚未等池錚反應,那棺材蓋也無風自動,但這次推動的方向居然相反,“嘭”的一聲不給池錚去抓的機會,直接合緊了。
“怎麼回事?”
抬腳一步的池錚怔然住了,皺了皺眉,回到棺材前,左手抓住棺材蓋,試圖推開。
可竟然沉重地推不開,像是用釘子給釘死了般。
“就這?”
池錚納悶了半晌,這屍變還能半途變回去嗎?人拉屎還能半途吸回去?就不符合常理。
有人來了。
聽到腳步聲,池錚反手把青鋒劍插回背後的劍鞘,身子猛地原地倒退,拉出陣陣疊合的殘影,卻是反身到了橫樑上去了。
腳步聲漸響,一名年紀約莫有快六十歲的老人,拄著柺杖走了進來。
這老人戴著一頂員外土財主的帽子,穿一身綠色的衣裳,與這兒的靈堂格格不入。
老人佇立走到棺材邊上,單手扶住蓋兒邊緣,一臉悽痛:“我的好悅兒,你昨夜鬧得有點太大了,怎的去招惹那衙門了?我不是給你準備了地方嗎?那衙門可不是好惹的,你昨兒惹了他們,他們今天就上門了。”
老人一臉憂愁:“也不能繼續讓你在這裡待著了,明天就送你出城,清正山上那荒觀也廢了幾年了,你先在那兒待著,我後面繼續想想辦法,把人給你送上山去。”
接下來,老人念著聽不懂的小曲,就好似在給棺材內的人唱歌一般無二,橫樑上的池錚悄無聲息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