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錚很是喜悅,看來類似作用於自身,並非攻擊類的法術,持續時間都很長,如那“吐焰”威力確實很大,命中之後,瞬間就能燒成灰燼,可持續時間僅有片刻。
當然,若是這“吐焰”法術持續時間更長,那就非是吐焰,而是豪火滅卻之術了。
站在枝丫上盪漾了片許,池錚熟悉了這個法術的效果,向前一掠,既可以輕飄飄宛如乘風而起,也可以形成瞬移似的快速移動,還可以看似不快,實則眼睛一眨,人就在十幾丈之外了。
果然名副其實,這般法術,光是用來躍巖就太輕鬆了,哪怕是懸崖峭壁,也不必擔憂,就別說在這府邸之內了。
青鋒劍負於背後,疾風扯得道袍飛舞,池錚很快閃移至中庭屋簷之上。
縱然是大戶人家,到了深夜,也基本都歇息了。
除了幾個在主人廂房外打盹的丫鬟與奴僕外,該歇息的都已經早睡了。
“看起來也很正常啊。”
池錚低喃,忽見下面熱水房的奴僕打了個哈欠,起身加了柴禾。
像這般大戶,十二個時辰隨時都有熱水可用也屬實正常,但這就需要有人一直值班了。
那奴僕打了哈欠起身,四處張望了下,從懷裡掏出個餅子,悄悄啃食起來。
卻沒想到另外個奴僕這時進來了,一下看到他的動作,喝道:“好啊,竟然揹著我偷吃餅子,給我分點。”
“你鼻子也太靈了吧?”
奴僕無奈地撕了一半遞給同伴,“你那邊……怎麼樣了?”
說起這個,對面的同伴面色微變,壓低聲音說:“我覺得有些不對。”
“什麼不對?”奴僕打了個冷顫,哆嗦道:“是不是真的是主母……”
“慎言,別亂說,快給我弄點熱水。”
同伴把茶壺遞過去,倒了一茶壺熱水後,出了房間,向外走去,卻沒注意到柱子後躲藏著的池錚。
池錚默默感覺著法術的效力,察覺依舊還有不小段的時間,便猶如鬼魅似的跟隨過去。
他身影閃爍不停,偏又悄然無聲,好幾次都貼在拿著茶壺的奴僕身後了,前面走著的奴僕仍然沒覺察到背後貼了個人影。
在走廊東繞西轉,很快進了個庭院。
這庭院內,與周圍大紅燈籠的裝飾又不同了,居然全是白色的燈籠與喪幡,聯想到之前說的這史家主母死了,倒也正常。
不對,倘若是主母死了,應該是整個史家都掛滿喪幡才對,怎麼僅有這個庭院內才掛著喪幡?
不算太大的庭院內,中間的正房已經成為了靈堂,擺放著一具棺材,詭異的是,這庭院和靈堂內並無一人。
那奴僕進去後,給靈堂前的案桌倒上一杯熱茶後,立刻匆忙退出了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