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老丈人為他牽線搭橋，他將空有一身武藝，無處施展，有可能此生都會碌碌無為。
與霍娟聯姻的付司睢，與陸凡的年紀相仿，卻已經在商海縱橫很多年，殺伐果斷的態度讓人為之驚歎。
但這也只不過是因為付司睢的身後，有財力雄厚的付家在為他兜底罷了。
無論他做錯了什麼樣的商業決策，以付家的傾天財力，都足以為他力挽狂瀾，是以付司睢才敢每次都放手一搏。
可是這樣的外在條件，陸凡有嗎？
沒有人脈，沒有家室，沒有靠山，沒有財產……陸凡一無所有。空有氣度。
在其他所有條件都不具備的時候。
氣度，才是最無用的東西。
“我的成就？”
陸凡似笑非笑的看了寧鎮天一眼。
寧鎮天此番如此嚴肅的侃侃而談，道教陸凡懶得辯解自己的身份了。
無論是凡塵公司的董事長，還是茨審的陸先生，亦或是被百小生列為華國武道界強者排行榜第一人，對於陸凡來說都是不值得一提的虛名罷了，完全穿不上是什麼誇誇其談的成就。
是以，陸凡根本未予回答。
寧鎮天等待了一會兒，便只當陸凡預設了他的判斷，神情又再肅穆了幾分。
“小夥子，你別怪我和你說話直，有些事情開啟天窗說亮話，反而好辦事。”
“娟兒是我的孫女，像任何一位外公一樣，我盼著她好。她現在就已經很好了，實現了自己的音樂夢想，有凡塵公司保駕護航，又是眾人所看好的娛樂界新星，她的未來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寧鎮天說起霍娟的時候，語氣中滿是驕傲。
當他再次轉向陸凡，又忍不住搖了搖頭。
“可是你呢？無名之輩罷了。完全被遮蔽在娟兒的耀眼光芒之下，你難道沒有察覺到你們二人之間並不對等嗎？”
“我相信你也能看的出來，以她的條件，一定追求者甚眾，而且一定都是非常優秀的青年才俊！”
“像是專程來提親的付家公子，就是萬里挑一的優秀未婚夫人選。人長得高大帥氣，家中也財力雄厚，這才是配得上站在娟兒身邊的人選。”
“一旦我們兩家的聯姻達成，不僅僅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是一對才子佳人的結合，也會進一步促進我們兩家的合作和未來的發展。”
“我可以這麼告訴你，我已經答應在壽誕過後給他們明確的答覆。而這個答覆我想你知道答案。所以，請你儘快離開娟兒的身邊，不要再耽誤她了。”
“我能看出她對你的感情，讓她離開你是一件需要很費唇舌的事情。但如果你肯主動離開她，對於我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
“希望你可以做出明智的選擇！”
寧鎮天說著，伸出一隻手指按住了桌面上的支票，再一次把它推到了陸凡的面前，同時靜靜的審視著陸凡。
陸凡不予置評的喝了一口茶水。
寧鎮天心領神會。
“如果你是對數額有意義，我願意將報價再翻一倍。”
寧鎮天說起價碼來，咯噔兒都不打一個。
看樣子只要陸凡願意答應離開霍娟的身邊，即使把現有的價格翻成十倍，寧鎮天也會一口答應。
但陸凡還是喝了一口茶水，搖了搖頭。
“那換一種思路，我推薦你進入我寧家的企業，給你三年時間發展，如果你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才能，我會公正的提拔你。如果你能做上寧家旗下企業的總裁，我就不攔著娟兒和你在一起！”
寧鎮天豎起了兩根手指。
他給了陸凡兩條路。
是他所選擇的兩條路，根本沒有考慮過陸凡的意見，也沒有要考慮的意思。
常年軍中統帥的經歷，讓寧鎮天已經習慣於頤指氣使的直接做出決定，且無需詢問他人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