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不敢休息,因為他還要擔任守衛的工作。
直到天上烏雲散去,周天申睜開眼,抖落一身的疲憊。
中年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周天申總算是在沒有任何人到來之前,醒了過來,因此免去了很多麻煩事。
他所召喚的烏雲不過四丈大小,但是一旦雷電被他的靈根引發出來,產生的動靜足以驚動那些留守在這裡的人。
對於像中年人這樣,不依靠天賜機遇,反而是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到達現有的成就,靈根和靈智其實都是不輸給人族的。
它早在第一眼看到周天申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的身份,只是那些人有過交代,絕不允許它與這些外鄉人走的太近,以免招來災禍。
周天申也在此期間參悟了一些之前不太懂的點,儘管一整夜都沒有牽引下一個雷電,但是他有信心,下一次牽引下的雷電,絕對會一鳴驚人。
與中年人告別,周天申給他留下了一柄短刀,是從李辰的手裡拿走的,算是這次讓他幫忙的報酬。
刀身光滑照人,刀背微翹,刀柄刻著一些花紋,握起來極為的順手。
躺在竹筏上,周天申昏昏沉沉的睡去,竹筏順著夏騎河流向遠處。
昏睡的周天申又夢到了那個神秘的地方,冰雪天,槐樹長高了幾分,樹蔭擴大了將近一倍,老槐樹下,飄著一顆碧綠色圓珠,渾身冒著綠光,正向外冒著熱氣,周天申甚至可以看到四周的熱浪。
突然,熱浪從樹下向上升騰,覆蓋了整顆槐樹,天空破開一個大洞,金光從洞中洩露,一隻金光手掌從洞中降落,砸在老槐樹上,老槐樹直接穿透了手掌,樹葉上都是金黃色血液。
一聲鶴鳴,一聲狼吼,一聲狗吠,一聲貓啼,一聲虎吟。
似有老翁聲,聲聲叩心門。傳說百家言,護經到天邊。
周天申悠悠醒來,已到了一座山山腳下。
夏騎河會流經前後三座高山,分別是趙利懼的婆陀山,李玄的翻覆山和周天地的惡墮山。
周天申在山腳放好木筏,登上婆陀山山巔,趙利懼斜靠著紫色大旗,閉著眼睛,貌似已經睡著了。
周天申想把他喊醒,卻被一鞭子打在後背上,不疼,但是有些莫名其妙。
轉過身,一個氣呼呼的高個子女人雙手叉腰,右手攥著一根鐵鞭,語無倫次道,“你...,你就是周天申,那個打敗了...,曹修鶴的人?”
周天申深呼吸一口氣,還好昨天把氣都撒完了,他現在真是不想和這些人動手。
他指了指身後的長袍男人,說道,“我只想要他的簽名。”
女人泛起冷笑,“好啊,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周天申轉過身,不去理會女人的無理取鬧,鐵鞭破空襲來,周天申一歪脖子,鐵鞭擦著他的耳朵,搭在他的肩膀上,周天申握住鐵鞭,用力一拉,女人只感到鐵鞭一沉,立刻氣沉丹田,調動靈力,雙腿半蹲,夯實的紮在土裡。
周天申第一下沒有拉動鐵鞭,身體向左前傾,低吼一聲,身體向前倒去,女人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感覺從鐵鞭那頭傳到自己手上,力氣猛然一滯,天旋地轉,倒插蔥的倒在周天申面前。
周天申一腳踩在鐵鞭上,仰頭看向睜開眼的趙利懼,趙利懼的眼睛是黑色的,沒有眼白。
黑色往往代表了神秘。
周天申在心中猜測,也許他就是那個魂靈師。
趙利懼笑了,笑得並不恐怖。
周天申掏出玉簡,趙利懼在上面完成自己的簽名,笑道,“我學生秦粒,是個武瘋子,你打敗了她,以後好不了要叨饒你,到了學院,還請互相擔待。”
周天申笑言,來者不拒。
直到周天申下了山,秦粒滿臉通紅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羞赧的不敢抬頭。
趙利懼沒有多說什麼,有些事只有經歷了,才能知道其中滋味。
第二座山是李玄的翻覆山,李玄揹著十字架,單指倒立,身旁是一個瓜子臉青年,模樣不錯,學著李玄的動作,單手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