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陶冶就懊惱得閉了閉眼。
想起剛才自己那中了邪的樣子就覺得丟人。
說不準溫淼真覺得他是個油膩膩的變態了。
改完卷子已經快三點了。
溫淼將試卷和書本裝進書包裡,站起身,對陶冶說:“那我先回學校了,今天謝謝你。”
陶冶也跟著站起身:“我送你。”
溫淼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遲疑道:“不用了.....公交站就在前面不遠。”
陶冶將手機踹進褲兜,面上沒什麼表情,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我就想送你。”
“.....”
一句話把溫淼堵得無話可說。
溫淼還站著沒動,陶冶就非常自覺且自然的提起了溫淼的書包挎在肩上,還是剛才那樣霸道的口吻:“我就想給你背書包。”
“......”
陶冶今天吃錯什麼藥了?怎麼什麼都想做?
陶冶向前走了幾步,見溫淼沒跟上,他回過頭看了溫淼一眼,溫淼還站著不動,甚至臉上一片驚訝又茫然的表情看著他。
陶冶斂了斂眸,問:“不走?”
溫淼連忙跟了上去。
和陶冶並肩走出了網咖。
上午陽光還火辣辣的燃燒著空氣,這會兒天空卻陰沉沉的,烏雲密佈,似乎在醞釀著一場狂風驟雨。雖然已經沒有太陽了,但比上午還要悶熱幾分,走了沒幾分鐘溫淼就開始冒汗了。
這時候,陶冶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而短促的輕笑了聲。
溫淼狐疑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陶冶側頭,垂下眸子瞟了她一眼後又將視線投向前方,沉默了幾秒鐘後,他這才不鹹不淡的開口說道:“我其實只是想幫你背書包而已,每次還想出那麼多借口,就覺得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