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唯一見過這位老九的是牛頭和馬面。
兩個人描述的基本一致,這個人身形高大,戴著一個挺嚇人的白色面具。
從百里紅妝群相簿裡,警方發現了鄒玖寶的身影。影片也是由這個網名叫老九的上傳的。
答案呼之欲出。
老九已於一個月前去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上所有事物存在都有其客觀性,老九不可能有還魂一說。
所以此老九非彼老九。
刑警隊隊員們難道意見一致,他們一致認為這個老九極有可能就是鄒玖寶一案中那個神秘的豐田男。
他藉由老九的身份,將百里紅妝群來了個一鍋端。
豐田男,耍猴的,瑪麗劇院劉璐看到的那個神秘面具人。
風過留聲,雁過留痕。
按理說,大資料時代,這個世間的每一個人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但是,這個神秘人就跟穿了隱形衣似的,愣是沒有給警方留下一丁點可循的痕跡。
令蘇牧頗為苦惱的是,從受害者角度調查案件難度比想像中大得多。
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很多受害者為了自己的名譽,不願意配合警方的調查。
這些受害者,有的在上大學,有的有了相愛的男友,有的已經結婚了。
有的受害者甚至已經是一位母親,為了家庭的穩固,她們不敢冒這個險。
所以,每天早上的晨間例會,大家都怨聲載道,紛紛抱怨,很多個調查都是剛剛開始就已經進行不下去了。
眼見著案件就要柳暗花明了,偏偏來了這麼一陣邪風,將點亮的明燈給吹滅了。
雷局又一次在碰頭會議上打了雷。
“蘇牧,我不管你用個啥子辦法,就算是挖地三尺,在一個星期之內,也得要將這個神秘人給我揪出來。媽的,太它媽的挑戰咱們人民警察的權威了。”
………………
最近的一些日子,羅喬被強制軟禁在家休養。
一方面,因為其老闆孫池東窗事發,導致池晨設計公司關門大吉,這公司關門了,自然也就不用上班了,再也不用天天加班,天天趕末班地鐵了。
想一想都覺得可怕,這末班地鐵還真不是人坐的,指不定某一天,在車廂的另一頭,就有一個神秘男子一直在關注你。
一想到孫池這個變態,羅喬就想拿鉛筆戳瞎自己的眼睛,自己要不是眼瞎了,怎麼會看不出來孫池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羞的男人其實是一個變態呢?
不過,想一想還是覺得慶幸,自己和孫池的關係僅僅限於老闆和員工,暗戀者與被暗戀者的關係,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展。
另一個被軟禁的原因,來自於父母。
天底下沒有不心疼自己兒女的父母,羅喬的爹媽自然也不例外。雖然他們愛自己的方式有點特別,但只要是以愛之名的打壓,羅喬還是能理解的。
按劉海燕的話來說:“要想讓你老爹老媽多活幾天,就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別出去禍害別人,也別禍害自己。”
羅喬也鬱悶,這一個顛沛流離的一年,讓她開始重新審視人生。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神一說?
為啥這個本命年過得這麼邪乎呢?
劉海燕去了一趟女性用品店,買了一打紅褲衩,要求她每天不重樣換一個,去去身上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