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在跟什麼樣的怪物為敵啊……
“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麼,忙對打報告的警員說道,“那個被切成塊的rainle有沒有帶回來?”
“帶回來了。”警員回答,“全部帶回來了,因為屍體沒有腐爛發臭,所以沒冷藏全部放在外面。”
“有檢查出什麼嗎?”
“每一塊都查過了,皮肉都是裡都含有少量人體組織,但基本上是合成纖維,裡面是資料程式碼rainlechen,但還有些其他物質在裡面,檢測報告大概下午就能出。”
“其他物質?”許英皺眉。
“是啊,相比之前斷指裡查出的人體細胞組織,這次的不明物質體積較大。”警員經過一系列玄幻事件的洗禮,現在已經能面色如常地彙報了。
“我知道了,下午我再來。”許英說著準備離開。
“許隊!”從實驗室外面快步走進來一個警員,直奔正往出去走的許英,速度太快兩人撞了個滿懷。
“幹什麼慌慌張張。”許英不滿地整了整襯衫。
“許隊,咱們專案組是不是招惹什麼恐怖組織了?”警員一把拉住許英的衣袖,“你看。”
他拿出一張紙,黑底,上面用血一般的紅色寫道:奉勸你們警察不要調查rainle的事,否則從今晚開始我們將一個個殺掉專案組的人。
“許隊,這……這該怎麼辦?”警員有點怕,他才二十幾歲,剛剛進刑警隊,憑著一腔熱血加入專案組,平生第一件案子就碰上發威脅信的恐怖組織,小膽兒一顫一顫的,心裡叫苦我咋就這麼倒黴呢……
“哼,這是隻給我們半天考慮時間。”他哼笑一聲,回頭看見實驗室裡本來忙著工作的人全都圍過來,看見了他手裡的“血書”。
“都回去忙自己的事去。”許英攥緊拳頭,將紙揉成一團。
他倒沒多害怕,反而露出一絲笑來。
他們這是怕了,所以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也要送信來警告。
那就看看是魔高一尺,還是道高一丈。
晚上,公安局幾間辦公室裡仍亮著燈,專案組所有成員三個一組坐在一間屋裡,南宮小路因為是小孩所以跟許英,何娟一個屋待著。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勿殺生,勿吃肉,戒貪,戒嗔,戒色……”南宮小路感覺屋裡氣氛嚴肅,小心臟有些顫抖,不停地叨叨著。
許英打趣道:“平時看你膽兒挺大,這會倒唸起佛來了。”
“真要發生什麼,你念佛不也沒用嗎?”他說。
“許隊,您就別嚇唬她了,你看這小身子抖的。”何娟看不下去了,母愛氾濫地過去抱住小女孩。
“許隊,我覺得這樣待著什麼都不做,不是等著被殺嗎?”何娟忍不住道,“那些怪物可是一下就把路燈杆子砸彎了啊,現在這樣我們不是都手無縛雞之力嗎?”
“誰說我沒準備?整個局裡藏了無數狙擊手,局子外面還有一圈兒軍車。”
“你啥時候把軍隊調過來了?”何娟抓著下巴吃驚道,“申請批准一系列手續不得搞一天,這才小半天怎麼搞回來的?”
“沒調軍隊,外面的軍車是臨時把越野車全部刷了一遍。”
“……”何娟有些無語,不愧和那人是師兄弟,從來不走尋常路。
“那狙擊手……”
“哦,是今天下午走私案剛破,順帶拿了一些借用借用。”
“……好吧。”你就等著明天挨批吧。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南宮小路叨叨。
又過了大半夜,已經快凌晨一點,南宮小路打著盹,睡意一陣一陣襲來,可是一想到那些怪物要來殺人,又不敢睡過去,艱難地翻起上眼皮,在凳子上左晃右晃。
何娟抱著南宮小路,沒一會兒她就靠在何娟懷裡睡著了。
一點鐘了,屋內紫外線燈照得一片亮,使得窗外的一切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看不清外面的物體,只有濃郁的黑暗吞沒著他們的視線。
兩點,三點……深夜過去了一大半,除了熟睡的南宮小路,其他兩個人已經睏意上湧,而外面聽不見任何聲音,安靜得使人逐漸放鬆警惕。
不對啊,這個時候應該是下手的最佳時機,為什麼一點動靜也沒有?許英疑惑不解。難道那封信只是故弄玄虛?單純地想捉弄我們?
如果這個時候已經殺了其他專案組成員,這個時候另外兩個人應該會對著對講機彙報,可是……一點聲音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