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王欖很冷靜地問了自己三個問題。
“如果我現在提高續約標準,他會和我們天宇傳媒簽約嗎?”
“答案或許會,但預估要提到和杜德天差不多的待遇,不值當。”
“如果現在撤銷雪藏,甚至和平解約,能夠給雙方留下體面嗎?”
“答案不可能,雪藏已進行了小半年,矛盾已經誕生。”
“那麼能將這次事件為公司帶來更大的利益嗎?”
這個問題讓王欖陷入長達半分鐘的思索,末了得出答案,“可以。”
能成為天宇傳媒的副總,做事很果斷,此處王欖不後悔幾個月前堅持己見,反倒後悔白白浪費幾個月雪藏時間。
打電話給秘書,王欖讓其加個班把符合他所說條件的單子做成表格發給他,具體什麼要求暫且按下不表。
不得不說,王欖從各種意義上的惡人,特別是下班時間還讓人加班做檔案,實在是噁心!
隨著來賓逐漸離開,熱鬧的五環體育館也只剩下工作人員,收拾規整器械什麼的。
“周哥晚上沒安排吧?”黃白遊問周席麟。
“沒什麼安排,準備隨便走走。”周席麟回答。
“那周哥陪我走走吧。”黃白遊邀請。
“……”周席麟遲疑片刻後答應。
兩人避開蹲守的記者,走在街邊,時間並不晚,所以街上有不少人,甚至能碰到夜跑的人。
很健康,如果沒工作驅動,運動是不可能運動的,黃白遊這輩子都不可能運動。
喜都九月的夜晚溫度相當不樂觀,反正時不時寒風襲擊,冷得周席麟一嘶一嘶的。
冷風讓周席麟比較沮喪的大腦活躍了很多,他感覺到不對勁,同樣都是參加晚會的正裝,誰比誰厚實?為什麼被凍得嘶嘶的只有他一人。
周席麟扭頭看,身旁的黃白遊昂首闊步,又步履穩健,似乎一點也沒被冷風影響。
難道黃白遊衣服厚些?周席麟猜測。
黃白遊冷嗎?當然冷!就身上薄薄的襯衫和西裝,御不了寒。只能說黃白遊很能裝,目光堅定直視前方的他表示能忍住。
大概走了有三十多分鐘,周席麟還認為是要和他聊什麼事,可一路上什麼也沒提。
直到兩人都餓了,也沒提吃夜宵,黃白遊和周席麟就各自回了酒店。
這叫什麼事,周席麟困惑,難道真就只是走走?可兩男並肩散步,相互無言很奇怪!
“該說不說心情好多了。”周席麟回過神來,“白遊他不會是看出了我情緒壓抑,然後以此來緩解我心情吧?”
情緒壓抑以及心情不好等的負面影響其實可以分為兩類,首先思維上的,想不開越想越痛苦。
其次是生理上的情緒影響身體,嘔吐、頭疼、呼吸困難都屬於正常。
周席麟感到緩解了心情不是指想開了什麼,而是呼吸感覺沒那麼難受了,昏昏沉沉的大腦被冷風吹得也清醒許多。
“即便今天不是瘋狂星期四,我也要點麥當勞。”周席麟都想吃東西了,散步前是完全沒胃口的,此刻他開啟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