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青停在一個拐角,沒一會兒,之前跟著紫衣的那個藍衣女子便突然現身:“韓語嫣用簪子刺穿了喉嚨!”
端木青輕輕地嗯了一聲,便沒有說話。藍衣如來的時候一般,又仍舊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
月亮在這個時候突然間跳出雲層,灑下一片清冷的月光下來。
莫忘,走好。
紫衣回來的時候,手裡拎了一個東西,不對,是拎了一隻地瓜。
“原來這傢伙除了鑽地什麼都不會!”彷彿是放了心一樣,紫衣將地瓜扔到端木青面前,惹來他一陣埋怨。
“青兒,這傢伙欺負我,簡直跟那個韓凌肆一樣討厭!”說著地瓜便慘兮兮地一張臉,便要往端木青身上蹭。
“嗯!”端木青點了點頭“他跟韓凌肆是一夥的,你在蹭過來,到時候,就是他們兩個雙打了。”
這話果然讓地瓜停下了那十分明顯的意圖,嘟了嘟嘴,強行如同一個十歲小孩般的耍寶。
“她死了?”
紫衣看著端木青淡淡的表情,明知故問道。
“我今天來,本來就是要她的命的。”端木青也回答得毫不含糊。
對於這個男子,她覺得稱不上有什麼交情,到底也還是因為韓凌肆的緣故。
但是,若非是他,她也不可能對付得了韓語嫣。
所以,她的語氣稱不上熱絡,也不顯冷淡。
“嘖嘖!”紫衣砸了咂嘴“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對於這個評價端木青沒有反駁,抬頭淡淡一笑:“該回去了。”
話音才落,有一個青衣陡然間出現在她和紫衣中間:“在地窖裡發現了一名男子!”
臨水鎮新築的江堤上,搭建了一個臨時的祭臺,為了顯示這一次祭祀的重要,鎮民們把祭臺搭建得比以往高了許多。
從前都是由陳芝筠帶著鎮裡最年長的老人上前一同祭祀。
但是這一次,上臺的人,卻是韓凌肆和蕭梨月。
因為這一次的規模不同,參加的人不同,也就使得了這裡的氣氛變得截然不同了。
平日裡,鎮民們都是帶著祈求的心前來的,而今日,卻是帶著喜慶的心態的。
蕭梨月站在蕭啟文的身後,忍不住往那邊那換上一身整齊衣裳的男子看過去。
只見他聚精會神地看著祭臺,彷彿那裡凝聚了他最最殷切的期盼。
對於這邊的女子柔情的目光,並沒有注意到。
蕭梨月咬了咬唇,暗道:“好你個陳芝筠,你的鎮民們就那麼重要?連個眼神都不肯給我嗎?”
想著心裡又有些煩悶,她待會兒就要上去跟韓凌肆一起祭祀了。
這樣的安排意味著什麼,她自然是知道的。
而她此時不過是想要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同時也期盼能夠得到他信任的回應。
“月兒,你可準備好了?”
正胡思亂想間,站在前頭的蕭啟文突然低聲問道,將她從思緒里拉出來。
“啊?”蕭梨月立刻臉一紅,手腳都有些緊張了,生怕被祖父看出了什麼,連忙點頭道“我……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