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個時候再聯想到當時的事情,心裡不由的感到奇怪,為何青兒會那樣成熟?成熟到根本就不像是那個年齡該有的樣子。
而後來他也問過端木赫,端木青年少的時候性子冷清根本就是因為秋恬的影響,而秋恬之所以那般冷淡,著實是因為隱國的緣故。
思來想去,也不足讓端木青帶有如此的恨意才是。
此刻陡然間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突然又想起這放在心裡的事情來,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雖然青兒跟他說過,以後會告訴他,但是,他總覺得這件事情青兒並不願意說。
端木青看黃芪逐漸冷靜下來,然後才道:“好了,黃芪,你不要說了,後面的事情,你就算是不說,我們也都能夠猜得到了。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聽風樓裡原本的那些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殺手全都歸到了這個李彥俞的手下吧!
他的目的原本就不是聽風樓這樣一個組織,聽風樓之所以存在,都是因為它擁有那些讓人想想都毛骨悚然的如暗影一樣的殺手,所以,他的目的一開始就在與人才。
這樣才會讓他在你們聽風樓走動的時候,顯得那樣的仗義,目的就是在於收買人心。
聽風樓的規矩,我也知道,就是相互之間並不怎麼通氣,就比如莫失,她認識的聽風樓裡的人就不多,這原本是為了擔心會有人聯合起來,對抗領導者。
李彥俞就剛好利用了這一點,然後逐個擊破,最後一呼百應,在此之前,並不會露出多大的馬腳,加上你們又確實是輕信了他,最後也就到了勢必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這一次黃芪只是哭著點頭,沒有吭聲。
索性總算是哭了出來,端木青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然後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道:“逝者已逝,我們該為他們祈禱,但是仇人還在,我們的軟弱,只會讓對方逍遙。
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快點兒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站起來,不報仇,不罷休!”
院子裡顯得十分安靜,韓凌肆和蒙卿都在想著,聽風樓的變故到底是為什麼而做的準備。
端木蘭和端木青以及莫失卻是因為黃芪的遭遇而難過。
世上最難得的是有緣人,端木青一直都認為和黃芪的相識就像是緣分註定的一般。
那個午後,她突然間攔住了自己的馬車。
現在想想,若是當時自己沒有路過那裡,或者早了一步,或者遲了一步,那麼他們的人生都會是另一個樣子。
那就沒有莫失莫忘她們兩個陪在自己的身邊,黃芪他們也不一定就能夠成功地搶回聽風樓的主權。
但是話又說話來,若是這樣,那麼莫忘是不是就不用死,黃芪也不用遭受現在的苦難。
果然,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黃芪還是一個少女,身上穿著一身黃衫,明豔而動人,雖然境遇窘迫,但是卻十分堅定,就是眼睛裡,也都充滿了希望。
所以,才會去劫持她,才會想要依靠劫持她來獲得那一千兩銀子。
聽著她的哭聲漸漸地停止了,端木青才安慰道:“你現在好好養身體,爭取儘快讓自己完全的好起來。
這個地方不是西岐,是東離的國都,李彥俞是打擾不到你的,你既然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就應該知道像他這樣的小人,肯定是不會忘記了我這個仇人的。
相信我,我不會放過他的,你好起來了,我們才能並肩。”
黃芪抬起淚眼看著她,似乎從這裡找到了希望,最終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接下來的幾天裡,韓凌肆顯得有些忙碌,都是為了楚鉞駐紮在長京外面的事情,正如他所預料,這麼一來,果然就引起了別人的賊心。
端木青也回了闕嬋山,說好了過三五天就再回來。
直覺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也許過不久,她要面對的就是一場惡戰。
所以,趁著現在一切都還勉強維持著平衡的時候,抓緊時間將她的身上的異能儘可能多的挖掘出來。
倒是蒙卿,近來跑令王府的次數越發的多了起來。
端木蘭不由奇怪:“姐夫最近都很忙的樣子,為何你倒是看起來閒得很,整日整日地往這裡跑?”
蒙卿被她這麼一問,臉莫名其妙的就有些紅了:“我……還不是因為青兒,讓我多往這邊走走,說是李彥俞的人來頭有些不好說,在這邊照看照看黃掌門。”
對於她這樣的回答,端木蘭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一旁的黃芪連忙道:“其實大可不必的,小姐在這裡也留了這麼多人,而且莫失還在,實在是不用這樣掛心。”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