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女才離開,就有一個身穿紫衣的白髮男子出現在韓凌肆的面前。
這是韓淵交給他的那支秘密組織的頭領——紫衣。
紫衣一抬起頭,才露出那雙與常人迥異的眼睛來,竟是罕見的重瞳子。
雖然是一頭白髮,臉色看上去才三十出頭的樣子。
韓凌肆對這個人卻是難得的露出笑容:“你倒是腳程快。”
紫衣卻也笑了笑,並不像是其他手下見到上司那樣行禮,而是淡淡地笑了笑。
只有他們兩個人自己知道,紫衣之所以答應韓淵違反規矩,為不是東離皇帝的韓凌肆賣命,是因為他們之間有過一場生死的較量。
最後卻以平局收尾,三天三夜,兩人都是無力再戰。
紫衣雖然是為皇室賣命,但是卻從來都不參與政治。
他只服兩個人,一個是皇帝,那是他天生的使命,無法逃避,也從沒有想過逃避。
另外一個,就是武功高強之人。
他從小習武,那是命運要求,而且在武學上,有絕對的自信。
卻不想這個皇室子弟,竟然能夠跟自己打個平手。
武術看起來似乎不過是拳頭的較量,但其實,到達了一定境界的人,卻是能夠從雙方的較量中看出對方的心性的。
所以,他才服韓凌肆。
若說將來要為成為東離皇帝的其他皇子賣命,他還是比較願意答應韓淵成為韓凌肆的一枚利刃。
對於韓凌肆的所作所為,他從來都不過問,他的身份也不容許他過問。
從來,他們這個組織,只有一個規矩——服從命令。
命令是什麼,對不對,與他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喝茶?”韓凌肆淡淡開口。
“不是雨前的獅峰龍井不喝。”紫衣竟也絲毫不客氣,只是瞄了一眼茶杯裡的茶的顏色,便搖頭。
“嘴真叼,我都喝過茶末煮的水,誰敢信你不是皇子我才是?”
“誰信不信有什麼關係?”紫衣淡淡開口,自顧自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隨手丟出來一封信。
“這是什麼?”韓凌肆一邊喝茶,一邊撿起桌上的信。
“淮南王剛剛寫出去的信。”紫衣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我剛好過來,就給截下了。”
說著又打了個哈欠:“兩天時間從長京趕過來,差點兒沒累死我,就差那次跟你打架了。”
韓凌肆拆開信封,匆匆將信看了一遍,眼神陰冷,但是很快又將信折回信封,放回桌上:“你也會累啊!每次找你,都是精神奕奕的樣子。”
“好歹我是你的下屬,天天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會怕你扣薪水!”
韓凌肆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紫衣睜開眼睛,那雙重瞳子看著韓凌肆:“你讓我在長京查探皇后的動向,她似乎有動作了。”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