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實在不是什麼好話,魯山聽了卻哈哈大笑,走向那個站立在屋子中間的女子。
端木青冷冷地看著他,眼神和表情都十分冰冷,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魯山走到他面前,只是伸手摘下她耳朵上一隻南海珠耳墜,便帶著手下離開屋子,仍舊將門鎖了。
聽著他們腳步聲遠去了,端木青方才放鬆下來。
心裡暗暗祈禱百媚不要被抓。
方才那兩個看門的人說被斬就被斬,若說她不怕,那是假的。
卻並不是因為兩個人就此被殺而害怕,而是那兩個人的反應。
毫無抵抗,完全服從,就算是這是被殺。
可見這些人規矩嚴明。
再從原來他們的表現來看,這分明就是一支精銳的軍隊。
韓凌肆這回的麻煩真不算小。
難道他們要的是他的命?
早先韓凌肆說有事情要處理,不讓一干人等打擾,郭東林便也沒有來棲鳳閣,只是下午眼瞅著韓凌肆在院子裡散步,才笑嘻嘻點頭哈腰的過來說是晚上要請韓凌肆一同吃頓飯。
韓凌肆也沒有拒絕,依舊是平靜而禮貌。
但是待到傍晚的時候,來到棲鳳閣的人卻不是淮南王府的管家或者下人,而是淮南王郭東林本人。
並且這郭東林還不是走進來的,幾乎是連滾帶爬跑進來的,一走到棲鳳閣就被門檻絆倒跌了一跤。
就算是這樣,還是立刻爬起來就往院子裡跑,絲毫顧不得抖了抖他那兩百多斤的肥肉:“昊王,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兒了。”
韓凌肆皺了皺眉頭,走出屋門,就看到一身肥肉亂顫,身上還因為摔跤而沾上灰塵的郭東林。
“淮南王,你這是怎麼了?”
面對韓凌肆雲淡風輕的問話,郭東林抬袖擦了擦滿臉的汗水,紅著臉喘著粗氣急忙道:“王爺,不好了,你看。”
說著遞上去一封還沾著汗水的信封。
信封上有個洞,看樣子是被劍尖刺破的。
“這是方才管家在儀門上看到的,還是被一根箭釘在門上的。
若是平日裡,下官早就下令派人去捉拿亂黨了。
但是這信寫了是給王爺的,下官也就不敢耽誤了,怕誤了王爺大事。”
韓凌肆也沒有功夫跟他瞎廢話,自顧自展開信封上寫著“韓凌肆親啟”字樣的信。
看完信,冷哼一聲,便道:“無稽之談!”
淮南王一聽,連忙問道:“昊王,這是怎麼回事啊?”
韓凌肆冷笑一聲便將信揉成了一團扔到一邊,冷笑道:“這裡的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聽來的,知道本王在這裡,竟然說拿了本王的王妃,讓我去贖人,可笑至極。”
“這……”郭東林聽了,只覺得天要塌了一般,喃喃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不會是真的吧?”
畢竟這事兒出在他的管轄內,萬一有個什麼,他這個淮南王可是無論如何都跑不掉的啊!
韓凌肆冷笑一聲:“誰不知道本王的王妃正在長京跟皇后修習宮中禮儀,這樣沒由頭的話竟然也會有人說!”
聽到這話,郭東林不敢再質疑,連忙轉過話題,只說晚宴已經準備好了,請韓凌肆移步。
這一頓晚飯也算是賓主盡歡。
只是在郭東林因為已經安穩了的時候,第二封信幾乎是以同樣的方式出現在了淮南王府。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