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和淮州是淮南王郭東林的領屬。
淮南王在眾多藩王中算是比較得寵的,從他藩屬地就能看出一二。
離江橫穿淮州和南州,無疑就給這兩州帶來水運上的方便。
也因為這離江的緣故,使得兩州土地肥沃,真正稱得上是富庶之鄉。
眼看著就要到南州城,當先便有兩騎迎面而來。
呼嘯乘風,很是威武。
總是端木青並非武林中人,卻也能夠看穿,這兩人絕對不是什麼江湖草莽。
那騎馬的姿勢,非是軍營裡的鍛鍊,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的氣勢。
兩匹馬齊頭並進,動作幅度幾乎一致,及至行到跟前,拉韁拽繩也近乎同時。
這樣的訓練有素,讓百媚心裡一跳,轉臉去看端木青,卻發現她似乎完全沒有發覺。
這些天,百媚心裡不是個滋味,她作為一個僕從的身份跟著端木青出來,但是這一路上,卻是端木青在照顧她。
“小姐,這兩個人身手不弱,而且明顯是經過強化訓練的,應該不是普通的練家子。”
“非但不是一般人,還是強弩手出身。”
端木青盯著那兩個跳下馬跟卜士仁打招呼的人,淡淡道。
“小姐怎麼知道?”
端木青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看他們的手,食指指關節處的厚繭,遠非於一般練武之人,那是常年用弩造成的。
而且他們的腰帶出多一個綰,是用來放機關弩的,加上他們方才騎馬的動作,配合的行雲流水不說,關鍵是快中有慢。
那是訓練他們馬上作戰時候的準確率。”
百媚隨著端木青的話看去,果然如她所說。
“小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百媚心裡暗暗訝異,越發對這個年輕的女子佩服了。
但是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起來,端木青從來都沒有在他們面前提過她的真實身份。
鎮西王也沒有交代。
關鍵是,他們都知道端木青不是姬如燕,也知道他並非鎮西王府的小姐。
只是以他們的身份,根本就沒有資格去打聽主子的事情,也不能打聽。
“從前在西岐的時候見識過。”對於這個僭越的問題,端木青沒有迴避,只是淡淡的答道。
可是百媚卻是不敢再深入探究這句話後面的意思。
什麼叫是從前在西岐見識過?為什麼會在西岐?
為什麼會見識到這樣的東西?
百媚都沒有深究,實際上,那些東西對她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那麼,小姐看他們是什麼來頭?”
端木青搖了搖頭:“暫時還不好說。”
淮南王是一地藩王,有資格培養這些親兵,但是驍騎尉上頭卻並不只有淮南王,還有好幾位直屬統領。
到底是哪一個層面的人物出頭,端木青還不知道。
只見卜士仁看到那兩個驍騎尉,表現得不卑不亢,既沒有太過於熱忱,卻也不敢太過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