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旁邊角落裡的兩個人輕輕的討論聲,一個二十多歲穿著灰色粗布衣服的年輕男子,勾唇一笑,接著喝完杯裡的茶。
留下幾個銅板,男子喚了一聲:“掌櫃的結賬。”
立刻便有一個小廝跑上前來。
男子走到旁邊桌旁,突然低聲笑道:“此處低近天京,諸如此般的話,二位還是莫要多說為好。
若是給有心人聽到了,只怕會惹來無妄之災。”
那兩人聽到有人來警告,頗有些不服氣,正想說什麼話,卻被他的氣質給鎮住了。
雖然是一身極為簡樸的衣裳,裝束也十分簡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天然地散發出一種貴氣來。
神使鬼差地竟然點了點頭。
男子微微一笑,便往自己的劣馬走去。
才走出沒有多久,後面就有一陣馬蹄聲傳來。
男子劍眉一皺,臉上卻未表露分毫,依舊慢慢行之。
“不知兄臺可是前往天京?”身後一個男子爽朗的聲音響起。
男子轉過臉,就看到一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青年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疾步過來。
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男子微微一笑:“正是,不知兄臺何故叫住小弟。”
後面來的正是林俞巖,因為收到秘密訊息,正趕路迴天京。
方才看這男子好心提醒那兩個腳伕,心生好感。
且看他器宇不凡,又前往天京,方才過來搭話。
“最近天京出了些事情,已經全城戒嚴了,兄臺可能沒有辦法進去,不知兄臺去天京是所謂何事?”
聽到林俞巖的話,男子顯得有些擔憂:“實不相瞞,小弟遠道而來,家鄉遭遇天災,來天京是來投親戚的。”
林俞巖一聽,點頭道:“既如此,你便跟我一同入京吧!”
將林俞巖又打量了一遍,男子點了點頭:“有勞了。”
原本林俞巖也不是這等喜好管閒事之人,更何況此時又要事在身。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個男子,卻被他身上的氣質所吸引。
“不知兄臺貴姓?”
“不敢當,敝姓趙,在家中排行老四,人皆呼小四。”
林俞巖笑著點了點頭:“趙兄,我姓林,林俞巖,趙兄呼我俞巖就好了。”
直到天京城門口果然看到一向敞開的城門,今日卻是緊閉著的。
林俞巖將腰間的令牌一出示,立刻便有士兵前來開門。
那趙四卻在看到林俞巖的腰牌時,目光閃了閃,隨即露出淡淡的笑容來。
進到城內,林俞巖也不多言,只道:“趙兄,實在是又要事,不能和陪趙兄一起了,日後有緣再續。”
說著算是打過招呼了,立刻便拍馬往永定侯府的方向而去。
趙四看了看他的背影,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
走到永定侯府門口,方才發現,這裡竟然被封了。
來來往往的人都不會去看上一眼,顯然不是剛剛被封。
隨便抓了一個人過來問,才知道永定侯府所有人都被關押起來了。
心下著急,陡然間想到一個地方來。
便也顧不得其他,飛身上馬,又往進賢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