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發生了這些事情,雖然驚動了不少人,但是所有人被驚動的人都在永和宮。
所以,端木竚生產的訊息並沒有傳出去,韓凌肆這樣的表現倒是十分正常。
不然,皇帝就更要懷疑韓凌肆究竟有多大能耐了。
沒有接過他的話,趙鄴將視線轉向了趙御鴻。
他的這個兒子,當時可是跟韓凌肆爭過端木青的人,此時過來……
“鴻兒此番過來是做什麼?”
趙御鴻看了眼端木青道:“兒臣去母妃宮裡,聽到宮女們說母妃來了怡娘娘這裡,早些時候就看到端慧郡君過來了。
且那個時候跟郡君說好了,將前些時候說要教給兒臣的烹茶之技教與兒臣。”
“烹茶?”皇帝看著自己的兒子,目露懷疑。
“是!”趙御鴻回答的面不改色,“母妃說十分喜歡那日端慧郡君泡給她喝的茶,宮裡卻沒有一個人泡得出來,兒臣便想要給母妃一個驚喜,才跟郡君說好的。”
這樣的解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趙鄴看向德妃。
心裡暗暗惱恨兒子如此莽撞,德妃臉上卻還是帶上笑容,行了個禮笑道:“是啊!只是沒有想到臣妾隨隨便便的一句話,鴻兒就記在了心裡。”
“陛下,你還有事兒麼?我剛布好了一個棋局,十分想要看看陛下能不能解開呢!”
韓凌肆說著話,同時朝端木青戲謔一笑:“而且,青兒也該回去了,我剛從永定侯府出來,老夫人正吵著要見她呢!”
他說得漫不經心,經歷過剛才事情的在場眾人卻是心下一震,暗暗猜測皇帝會如何處置。
“君昊,你才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方才怡昭儀早產了,皇子卻被人害死了,端木青涉及到這件事情當中,所以……”
“啊?”韓凌肆不等皇帝說完,就先皺著眉頭嚷嚷出聲,“怎麼會這樣?今天我從永定侯府出來的時候,大夫人還在惱恨忘記把做好的嬰孩衣裳拿進宮來呢!
又說反正還有幾日,等下次青兒入宮的時候再帶進來,好好的怎麼會早產?”
不等他們回答,韓凌肆就看向端木青:“青兒,你還好吧!娘娘是你姑姑,你心裡難過,也還是要忍著些,安慰娘娘要緊。”
這話分明就是在打皇帝的臉,但是偏偏他又是作為一個不知道內情的人突然出現。
說出這樣的話,乃是按照人最慣性的想法,讓人無可厚非。
端木青轉臉看他,卻從他剛剛變得認真的表情裡,看到一絲憤怒。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
眼下這樣的情況,他自然沒有辦法將她救出去。
但是這一番話,卻讓皇帝不得不再一次考慮,端木青和端木竚以及整個永定侯府的關係。
同樣,趙御風的話,也起到同樣的作用,既然早些時候就約好了,怎麼會是下毒之人?
端木竚的事情一出,不管是不是跟她有關,她都勢必不能悠閒地去跟趙御鴻煮茶。
趙御鴻是怎麼知道的,端木青不清楚,但是他是知道內情的,這可以肯定。
偏偏這兩個瞎掰的人,一個從來放蕩不羈,一個誠摯守信。
行為表情又沒有絲毫的破綻,讓人想不信都難。
“這件事情端慧郡君暫時還脫不了干係,先帶去天牢,等候審查吧!”趙鄴回過神輕飄飄的一句話丟擲。
卻讓韓凌肆和趙御鴻臉色大變,還沒有開口,端木青卻搶先了一步。
“謝陛下。”
轉過臉,再看了那跪在下面的女子一眼,目光中不自覺含了一絲誰也看不出來的笑意。
“端木青。”
正要走,突然門口響起端木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