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御風清楚地撲捉到了這一點,心下莫名有些不快,為何端木青每次看到自己,眼底都是厭惡,卻似乎對趙御鴻另眼相看呢?
看到老夫人也點了頭,顏氏才走上前,低聲地道了一句不好意思了,就上下檢查了一遍。
隨即卻搖了搖頭,“表小姐身上並沒有什麼。”
“我不信,這樣檢查有什麼用?”李靜茹一聽,立刻便往上擠。
端木紫也不願輕易放過這個機會,不管東西在不在,能讓端木青站在上面當著所有人的面接受檢查,就已經是一件極為丟人的事情了。
心下一急,就踩到了自己的裙襬,下意識地去扶住前面的東西,倒把李靜茹往前推了一把。
大夫人丁氏就站在旁邊,一下就被李靜茹給撞翻了,哎喲一聲,倒在了地上。
李靜茹剛穩住身子,看到母親倒在地上,立刻驚叫一聲,“娘,你怎麼樣了?”
在眾人要上前扶她之前,露稀卻突然喊了一聲,“咦?大夫人懷裡掉出來的是什麼?”
原本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此時才發現大夫人身旁落了一個用手帕抱起的東西。
采薇手比較快,立刻抄了起來,跑到李老夫人和端木青前面,當著所有人開啟帕子,立刻就看到裡面是一團鹽巴。
“這是怎麼回事?”
相對於其他人精彩紛呈的表情,李老夫人表現出了異常的鎮定,但是站在她前面的端木青還是清楚地看到了她極力抑制的憤怒。
丁氏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采薇身上的東西,好半晌才道:“我……我不知道啊!”
“一定是有人栽贓我孃親。”李靜茹立刻大聲道,一雙眼睛卻落在了端木青身上。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認為一定是端木青所為。
“栽贓也得要有這個能耐啊!看來老夫人還得要為了兒媳婦好好審一審所有靠近過大夫人的人呢!”
這句話分明是說李老夫人善於包庇自己的人,而對其他人喊打喊殺。
“你……”李靜茹並不是真的笨,而是多年來根本沒有人跟她對立,所以她根本就不會想到要怎樣跟別人對抗。
“采薇,那帕子繡得是什麼?”端木青卻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她怨毒的表情,自顧自地問采薇。
“回小姐的話,是一朵荷葉。”采薇果然聽從端木青的話,將那繡著圖案的一角展示出來。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大夫人的閨名就是碧荷呢!”端木青微微一笑,但是笑容卻帶著些說不出的諷刺,“這栽贓的難度可就高了些,還得先將大夫人的手帕偷到手,包了鹽巴再放回到大夫人身上去。”
“你……”今天自從這個端木青開口,李靜茹就覺得連連受挫,這是她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但是偏偏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若是在這之前就已經將這東西放到了大夫人的身上,那麼大夫人可真要好好查查你身邊的人了,若是在大夥兒來了之後在做的,大夫人的東西只怕也該看緊些了,不然您的帕子誰都能夠撿得到,豈不是好笑?”
端木青說起來的話看上去雲淡風輕,卻是句句誅心。
若是之前放到她身上的,齊國公府未免落下個治下不嚴的名頭,大夫人也有懦弱無用之嫌。
若是之後放到她身上的,那麼那帕子是哪裡來的?西岐女子的帕子是十分重要的,若是隨隨便便給那個男子撿到了,那名聲可就算是真的壞了。
只是說來說去,都跟她端木青沒有什麼關係。
“我娘憑什麼要毒死冰蟾?這是我們家的東西,豈不是好笑?”
這句話李靜茹簡直是從齒縫裡蹦出來的,看著端木青的眼睛也像是要噴出毒火來。
端木青聳了聳肩,一臉無辜,“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有說就是大夫人放的呀!我也相信二表姐說的,這可能是栽贓呢!”
一句話把李靜茹堵得啞口無言,只覺得有一口氣悶在胸膛裡偏生吐不出來。
誰知端木青話題又轉開來,道:“不過也說不定,我聽說皇上前幾日訓斥了尚書大人幾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