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注視自犬冢獠身上轉移,看著三代一口一口用煙霧將臉龐繚繞起來,在燈光下變幻不定。
老頭子顯然已經不需要犬冢獠的答案了。
六十餘載風風雨雨,什麼陰謀詭計不曾見過,犬冢獠所謂的最後一點確認的賣弄,在三代面前洞若觀火。
沉默再度降臨,犬冢獠略略不甘,兩長老與自來也看著忽然愁楚起來的三代不明所以,這可極壞了不動腦子的綱手。
“一個兩個的,老頭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
白毛小子愛賣弄就算了,大不了拳頭招呼,可老頭子你居然也學他,我綱手第一個不答應!
一貫沒耐性的嚷嚷,綱手嚷出來眾人的心聲。
“一個下忍如何能夠威脅木葉生死?也只能是尾獸了。”
嫋嫋白煙縈繞,三代的惆悵流淌,隨短短一句話溢滿了房間。
區區下忍,如何威脅一村生死?
除卻尾獸,別無他想。
也只有事關自我生死,才會本性難為。
畢竟生命只有一次,應該敬畏。
哪怕忠誠,哪怕無畏,可眼瞅著死亡步步而來,縱然大義加身亦免不了方寸紊亂。
所以踟躇,所以竭力扮演平和卻處處都浮於表面。
神思不屬心力不濟,勤雜工勉力演繹出來的自我瞞過了不甚重視他的同伴,卻突兀在了暗中的窺探目光中。
以六十餘年見識抽絲剝繭,三代老則老以,卻一老如一寶,就不需要照美冥再確認什麼了。
反正來了,依舊不過是隻能提供一些側面佐證而已。
“怎麼可能?”
“居然是尾獸!”
三代的惆悵之言雖輕,卻讓兩位長老悚然而驚。
轉寢小春不可置信,水戶門炎瞠目結舌。
尾獸,那是從來不敢輕動的核武威懾,縱然是忍界大戰,也不過是讓尾獸以人柱力的形勢參與罷了。
尾獸,是災禍之獸,一旦沒有了掣肘,無論是哪一隻都能在人間掀起毀滅般的災難。
可惜,強大有強大的悲哀,舉世無敵的輝夜姬被封印,被視為災禍的九大尾獸被擒拿,成為左右戰爭,維繫忍界平衡的兵器。
尾獸雖是災禍,但在忍者時代卻是五大國維繫平衡的利器,等閒不可擅用。
如此也無怪兩位同樣六十有多的長老遲鈍,不如三代反應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