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血紅的眼睛尤其醒目。
置身在陰暗中的宇智波信,死屍一樣蒼白的膚色,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有說不出的兇戾。
“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彷彿刻意壓著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低沉帶著些許沙啞,叫人感覺很有不怒自威的壓力。
宇智波信在不停的改變自己,而且這個速度很快。
“雖然不是永久性的,但如果只是用來佈局,擾亂視線的話,絕對不成問題的,斑大人。”
兜恭敬帶著無法隱藏的崇敬,用滿是篤定與敬佩的口吻回覆。
“哼,總有變成永久性的那一天的。就從宇智波淨化開始,整個世界,最終都將服從我的意志。”
“這裡交給你,可別讓我失望啊,兜。”
留下意味深長的話,宇智波信施展空間忍術,開始消失。
“請放心,斑大人。”
兜信心滿滿的保證,抬起頭時,一雙還有些許稚嫩的眼中全是清冷,哪裡有半點崇敬。
“你說是吧,大人?”
兜轉動目光,看向側邊的黑暗,那裡也有一雙猩紅的眼睛,正在黑暗中眨動。
“哼!”
一聲不屑的冷哼從黑暗裡傳出,算是給兜的回答。
“噌~”
冰冷的刀鋒劃開雨水,抹過了敵人的咽喉。
血從割開的細小卻致命的傷口噴出,發出嘶嘶如風,又像蛇鳴的聲音。
“鼬,冷靜下來。不要戀戰,優先搜救你父親。”
隨手打發了衝上來的幾個複製體,見鼬有殺紅眼的趨勢,犬冢獠當即出聲。
一路沉默,哪怕得到父親最新訊息也一語未發的鼬,心裡卻一直都憋著一股邪火。
驟然聽聞父親身亡的訊息,對他的刺激很大,大到即使同族兄長說他父親只是重傷被擒,也依舊無法即刻撫平鼬心中暗湧。
相對與止水,鼬更傾向於相信自來也發回來的訊息。
哪怕止水說的是真,已經重傷被擒的宇智波富嶽,在鼬看來,也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
寫輪眼何其珍貴,敵人擒拿了他父親,恐怕出來逼問訊息之外,所圖的就是寫輪眼。
時間已經過去好幾天,他的父親終究難免一死。
敵人可不會給他父親治療。
抱著如此念頭,沒有戰鬥的時候還好,一旦廝殺起來,眼睛見了血,鼬就停不下來。
既然父親註定要死,那多殺幾個幫兇也是為人子的職責。
寫輪眼血繼的偏激,時刻都在施加影響在他的身上。
“這些東西都是沒有思想,不知道恐懼跟生死的傀儡,殺再多也沒有用。”
“你父親不一定就死了。你再繼續這麼任性下去,富嶽前輩就真的連最後一絲生還的希望都不會有了。”
犬冢獠對鼬的心思一目瞭然,畢竟鼬毫無掩飾。不過他卻並不像鼬那麼悲觀,還在連說帶勸。
宇智波信是狂熱的宇智波信徒,宇智波富嶽一族之長的身份,讓他比其他人更多幾分生存的可能。
狂熱信仰著宇智波的信,無論嘴上說的震天響,但假的就是假的,如果能夠勸降正統宇智波族長,他絕不會輕易放過。
沒有比宇智波富嶽投降或投靠,更能讓宇智波信從心底愉悅的事情了。
正牌中的正牌宇智波族長都服從於我,我宇智波信如何不是宇智波?
弄虛作假的傢伙,把不屑一顧掛在嘴巴上,實際心裡比任何人都需要認同,更追求名正言順。
否則,當初就不是重創後擒拿宇智波富嶽,而是直接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