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醫療用查克拉從綱手身上流出,經過忍術轉化之後,變成最能促進身體癒合的能量涓流到病床上的太郎體內。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綱手臉上因為解開封印而蔓延的墨色符繪開始變淡,漸漸消散,伴隨著的是原本驚人的查克拉回縮,削弱,終至於無。
“呼~”
一口長氣撥出,綱手有些僵硬的直起了腰,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將秀髮黏住,她看了一眼重新恢復平靜,虛弱呼吸著昏睡的太郎,因為疲憊而顯得蒼白的臉上沒有太多喜悅。
“對不起,我太大意了。雖然強行治療了太郎,但日後可能他就不能再成為一個忍者了。”
沒有先去跟身份地位最高的老師三代敘話,綱手稍微喘息,向一直注視著狀況,緊繃忐忑擔憂,一直沒有見到最壞情況而略微放下了一些不安的夫婦致歉。
“不,綱手大人,應該是我們向您表示感激才對。如果沒有您,太郎恐怕……恐怕……就算不能在成為忍者,但是太郎還能好好的活著,對嗎?”
慌忙的感謝說道不忍言的悲切,終於緩過勁來的男人意識到還沒有來得及問到核心關鍵的問題,忐忑踟躕驚疑著最後發問。
“太郎活著,他活下來了,是嗎?”
一直關注,直到綱手結束治療都沒有移開眼神的婦人,也被自家丈夫的問題驚醒過來,雙手緊緊抓著丈夫的手臂,殷切又不安。
“只是作為普通人生活下去的話,已經沒有問題了。”
臉上有難掩的疲憊,心裡也有些失意的闌珊,綱手耐心的回答著這對殷切不安著期盼的夫婦。
“謝謝……謝謝綱手大人……嗚嗚~~太郎……嗚~”
本來已經絕望,以為在沒有迴轉的餘地,終於得到綱手肯定的回答,婦人淚如雨下,哆哆嗦嗦的依靠在丈夫身上,道謝之後,激動的已經不知道應該在說些什麼,哭了兩聲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努力的伸手捂著嘴嗚咽,淚眼朦朧的雙眸盯著床上的太郎,就再也移動不開。
站在一旁,全程目睹了整個過程,甚至應邀參與這個帶著濃重實驗性質的手術,犬冢獠不禁感慨忍術真牛叉,能夠直接強行排解人體排異性的同時,看著最後雖然略帶睚眥,但還是算得上皆大歡喜的結果,有種強烈召喚蛇叔來觀摩學習同行先進經驗的衝動。
看看,看看,都看看啊,尤其是你啊蛇叔。
大家都是做試驗,人家綱手就能一拍腦子倉促上馬,過程之中波折不斷,事前事後還名言相告不是真心實意救人,只是適逢其會需要這麼一個素材,可最後非但沒有招來什麼流言蜚語,捅了的簍子人家家屬也不計較,還滿心都是感激。
明明是性質差相彷彿的事情,為啥人家綱手做出來就光明磊落大氣堂皇,蛇叔你就非要老鼠打洞,摳摳搜搜,偷偷摸摸,還背一大堆鍋呢?
莫非這就是高門旺邸的底蘊對平民百姓的碾壓?
靜乖乖看著應付完了家屬,開始跟三代敘話的綱手,犬冢獠再顧不上感慨還有殘留的疲憊,思維一跳之下,感覺抓到了世界的本質。
火影忍者,果然太特麼黑暗了。同為三忍,憑啥都是做試驗,破落戶的千手綱手跟蛇叔的世俗評價就兩極分化了。
嘛,還是別蝦扯蛋了,就蛇叔原著裡那種行事手段跟做派,妥妥天生邪惡陣營。還是不要再給他洗白白了,趁早睡吧。
經過了今天這場手術,綱手不說其他,起碼恐血癥是看不到了。這就算是走出了自我禁錮的第一步,至於自來也以後能不能喜聞樂見,那就不是他犬冢獠應該操心的事情了。
綱手身上,最堅硬的外殼已經被敲開,能不能抱得美人歸,那是自來也自己的事情,如果都幫忙到這地步了,自來也還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話,那就由他孤擼一輩子去吧。
犬冢獠無外乎只是出於偏好,不忍心看兩人走上原來的老路,順水推舟了一把罷了,不說跟自來也非親非故,又不是他爹,還得一手操持給他找媳婦,就說男男女女,王八看綠豆這種事情,還得是你情我願才好不是。
再者說了,犬冢獠大爺我都還沒著落呢,靜音跟綱手這對師徒在他一手促成下可是都預備了下家了,已經夠高尚無私了好伐。
這麼一想的話,感覺忽然對當月老,拉紅線沒有一點興致了啊。
滿世界都充斥著情侶之間的酸臭味,只有我這個單身狗身上還散發著怡人的清香。
真是夠了,犬冢獠大爺不幹了!團藏吃了那麼大虧,後續的報復肯定已經在籌劃了,大爺我要重新迴歸,繼續走上未完的犬冢傲天的通天坦途!
所以,下一步我是應該噁心一下日向,直接去找他們要忍術儲備,還是繼續加深跟宇智波的孽緣呢?
這是個大問題呢,關乎實力增長,應對危機能力,可得好好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