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玉柯掙扎了兩下沒有掙扎開,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不信封綏是真的看上了她,無非是中了藥後被她一刺激,想讓她吃點苦頭罷了。
想通了關竅,她反倒巧笑嫣兮起來,湊在封綏耳邊道:“殿下說的是,這就是我想要的,只是殿下真的要成全我嗎?我這樣一個人,痴纏您許久,不過花痴一個,您的清白真要毀在我手上?”
聞言,封綏眯了眯眼狠狠將人推了出去,眼前一陣眩暈。
脫離了控制的夏玉柯連滾帶爬跑出了一個安全距離,但還是心裡委屈,那些事明明都是穿越女做下的,可憑什麼要讓她承擔後果?
思及此,看著渾身難受的封綏,她轉身去了後面浴房,先是放了一桶涼水,後又端著一個裝滿涼水的盆走出來,一滴不剩地全潑在了封綏身上。
“殿下,”夏玉柯輕聲道,“冷靜下來了嗎?”
當然……沒有。
封綏溼漉漉地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可比涼水冷多了。
夏玉柯絲毫不懼:“沒有冷靜下來的話,後面還有一桶冷水,用不用我帶您過去泡泡?想來您也不願意碰我不是,這般丟臉的事您也不好同旁人講。”
封綏忽然笑了。
他聽明白了,這女人是拿定了他對她的反感,在這肆無忌憚地指揮他做事。
和剛剛一樣,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想將夏玉柯按在床上,想好好欣賞一番她驚慌失措的神色……但他也明白,自己不過是被藥左右了心神。
於是半晌,他起身搖搖晃晃泡進了夏玉柯準備的冷水裡。
而夏玉柯一邊打掃著殿內狼藉,一邊發愁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幫畫屏和自己脫罪。
“這麼久不見,畫屏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定是被帶壞了。”
夏玉柯小聲嘟囔了一句,七歲那年,她生了一場重病,再醒來竟是到了一個充滿科技的世界,慢慢地她知道,這個被稱作‘2019’的朝代是現代,和她所處的世界全然不同。
在那裡適應了許久,也生活了十個年頭,夏玉柯早就是個現代人了,空凋可樂WiFi缺一不可,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不過是睡了一覺,再一睜眼,她竟然又穿回來了。
更恐怖的是,她很快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在她去往現代生活的這段時間裡,她的身體沒有死亡,而是被另一個人佔據著,也就是現代俗稱的穿越女,她用著她的身體無惡不作,簡直是作精之極,不僅如此還處處糾,纏太子封綏,對他示愛,導致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夏家大小姐痴戀太子。
夏玉柯的父親拗不過穿越女以死相逼,終於疏通了關係,答應將她送進東宮做側妃。
正是這個檔口,夏玉柯穿回來了。
不論她怎麼表達自己的不願,都沒有人相信,甚至覺得她不過是在欲擒故縱……
一串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
夏玉柯收起思緒回過頭去,只見封綏只穿了一件裡衣,被水漬氤氳的很透,溼法披在身後,眉目凜冽。
沒等他開口說話,夏玉柯心一橫上前兩步噗通跪在了封綏身前,用討要壓歲錢的氣勢磕頭認錯道:
“殿下,我知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