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從腳下的大石上跳了下去,跳下去的那一刻,我們的雙腳便深深陷入進了下方的沙海中。
目視前方,這一刻的我們只有這一個選擇。
跑!
在沙海中奔跑!
我猜對了,或者說我賭對了,這片本是翻湧的沙海停止了它翻湧的波濤。
我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重新運轉,但是這一刻,我們唯有向前拼了命的奔跑。
第二次沙湧結束,當所有從沙海中噴湧而出的那些古遺蹟全數歸於黃沙的那一刻,這片沙海再次啟動了它的程式。
程式啟動,沙海開始再次翻湧。
而在沙海翻湧的同時,我們全都停下了腳步。
停下是為了等待第三次的沙湧,既然已經摸索到了這片沙海的規律,那麼我們便沒有理由不運用這個規律。
這一刻的我們都很緊張,因為我們每一個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我們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往沙海里陷。
過膝、沒腰,當我們多半個身子都已經被埋入沙海中的剎那,第三次噴湧再次出現。
噴湧出現的剎那,埋在我們身上的沙子便如同退潮一般的開始從我們的身上褪下。
此刻,我們每一個人的眼睛裡都是興奮的光芒。
再次重新啟動,三千多米的寬度也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辯的速度正在與我們拉近。
拉近,再拉近,當第三次噴湧停下的剎那,我們離那片彷如陸地的沙地已經只有不到百米的距離。
這不到百米的距離,我們可以有很多種辦法過去。
當沙海再次啟動的時候,我們四個人用雙手將秦玥拖向了半空。
在半空中,秦玥向那片不動的沙地甩出了一條鉤鎖。
鉤鎖鉤住一面沙丘,而後秦玥便盪到了這片不動的沙地上。
我們每一個都在緊緊的盯著秦玥,當秦玥的雙腳真正猜到沙地上的那一刻,她的雙腳並沒有下陷,而是實實的踩在了沙地上。
將鉤鎖扔給苟棠,苟棠藉著這條鉤鎖也是安全的走到了沙岸上。
等到我們五個人全都站在沙岸上的那一刻,我們全都看向了這片正在翻湧的沙海。
袁亞、沁雅他們還活著嗎?
這個問題,我們誰也無法回答。
帶著一種沉重的心情,我們五個人終是從那片正在翻湧的沙海上收回了目光。
收回目光,映入我們每一個人眼眸裡的便是一片沙地,便是一座座沙丘,便是坐落在這片沙地盡頭處的古遺蹟。
古遺蹟並沒有什麼可看的,真正吸引我們目光的是坐落在這片古遺蹟盡頭處的一扇石門。
石門大開,落滿塵沙。
這扇石門並不壯麗,就像普通家庭的房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