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也不自覺的拉住了這條已經被繃直的尼龍繩。
我和大齊在小心的放著繩子,而苟棠在進入石門後便再也沒有了聲音。
緊張,這一刻我很緊張,我相信大齊也一定和我一樣。
而就在這種緊繃的精神下,我和大齊突然感覺到手中的尼龍繩突然加重前拔的力道。
而且這種突然加重的力道,將我和大齊都給拉的向前挪動了幾步。
就像一場拔河,我和大齊組成的隊伍輸了,繩子那邊的人勝利了。
我和大齊在毫無任何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被這一股突然加大的力道給拽進了石門裡。
尼龍繩仍在我和大齊的手中,可我們手中的尼龍繩在這一刻卻是軟綿無力的。
苟棠!
苟棠和繩子分離了!
確切的說,是繩子被那股突然而來的力量給割斷了。
我和大齊跌跌撞撞的被拽入了石門裡,等我和大齊止住踉蹌的身形後,我們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動作就是收繩。
尼龍繩被我和大齊收了回來,可是繩頭的另一端卻沒有苟棠。
“繩子斷了!”
在黑暗裡,大齊用一種驚恐的聲音突然向我說出了這句話。
“斷頭平整,沒有毛刺,應該是被一種鋒利的利器一擊斬斷的。”
黑暗裡,大齊的聲音再次響起。
被利器斬斷?如果大齊的判斷無誤,那麼我剛才在石門裡怎麼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而且這一刻,也根本不是去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
苟棠!
苟棠在哪?現在,這才是重中之重。
“張兵、大齊,你們站在原地不要動。”
就在我忍不住要去提醒大齊的時候,苟棠的聲音突然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響起。
“繩子是我割斷的,剛才情況緊急,你們聽我說,你們站在原地什麼都不要動,這間地室裡佈滿了機關,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我已經交代在這裡了。”
苟棠的聲音雖然透著一種急切,但是我卻感覺苟棠好像並不緊張。
一道白炙光束穿透重重黑暗突然照射在了我和大齊的身上。
而在這道白紙光束亮起的剎那,整間地室竟然都跟著一起被點亮了。
點亮這間地室的不是苟棠的手電筒,而是一道道泛著藍色幽光的光芒。
這一道道藍色幽光很像磷火,不,它們就是磷火,只不過是幽藍色的磷火。
幽藍色磷火在半空中飄曳、飄蕩。
而在這一顆顆幽藍色磷火的身下的位置我看到了——
看到了一具具完整的骷髏。
這些骷髏保持著生前的姿勢,一個個跪坐的筆直,而且還是一字排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