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側牆面上的一隻只黑色眼珠如黑洞一般的深邃。
這兩側牆面上的一個個紅色的眼眶卻又是如此的妖豔。
這到底是一種根據真實所繪的眼睛還是透過想象力而填色的顏色?
此刻,我只知道這一隻只深邃妖豔的眼睛正在牆壁上深深的凝視著我。
凝視著我,像似要把我拽入它們的世界一般。
一聲聲刺耳的、尖銳的破碎聲突然在我的耳邊炸響。
也是這一聲聲突然而至的聲音將我強行從牆面上的這一隻隻眼睛裡給拖了回來。
“啪——啪——”
刺耳的、尖銳的啪啪聲,在這一刻不絕於耳。
我知道這是什麼聲音,這是踩碎天牛身體的聲音。
我努力的、強迫著自己不去看我的腳下,可是,我的眼睛卻還是違背了我的意願。
腳下的翠綠已經變的渾濁了,在這渾濁中,黑色的、紅色的、粘稠的、支離破碎的、乳白色的天牛的屍體與器官,開始直往我的眼睛裡衝。
看著這滿地的被踩碎的天牛屍體,我忍不住的開始陣陣的乾嘔了起來。
索性的是這條死亡地帶是有它的盡頭的,當我走出這片令人作嘔的死亡地帶後,我心裡那股子噁心的翻湧才開始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刺耳、尖銳的聲音一去不復,取而代之的便是我們每一個人沉重的腳步聲。
秦玥和成叔走在最前,孫連勝和仇老頭也遮住了我前方的視線。
在這條狹窄的走道里,我們依然還在前行著,沒有轉彎,筆直向前。
“已經一個半小時了。”
顧一成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
聽到顧一成的這句話,我心裡也是突然的一驚。
我們竟然在這條長廊裡直線行走了一個半小時?竟然在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裡,我們依然沒有走出這條長廊?
看向身旁的顧一成,我也是用一種難以置信的口吻向顧一成問道:“你是說,咱們已經在這條長廊直走了一個半小時?”
“不是直走,而是往下,這條長廊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一條斜線,雖然斜度並不明顯,但是我們確實一直在往地下走。”
顧一成的聲音透過毛巾和防毒面具傳入我的耳朵裡。
聽到顧一成的這句話,我整個人懵了。
往下走?還是在往地下走?我怎麼沒有察覺到?
“顧一成說的沒錯,我們確實在往地下走,這種斜度在正常情況下很難被常人察覺,但是我們不是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