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成叔的這句話,我心裡也是猛的一動。
荒西省,丘潼村?而且還是六年前?怎麼會這麼巧?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那位九五至尊的靈宮可不就是在六年前被髮掘的嗎?
猛猛的吸了一口煙我也是趕忙向成叔問道:“成叔,你說的是不是那位九五至尊的靈宮?就是死了好多人,還見報了的那個?”
“嗯!”
成叔看了我一眼,從嗓子眼裡對我重重的嗯了一聲。
聽到成叔這個肯定的回答,我立時就來了興趣。
這俗話說幹一行愛一行,現在我也算是這一行裡的人了,自然就會對這一行裡發生的事情特別的感興趣了。
在我殷勤的目光下,成叔也是很善解人意的開始給我講了起來。
“六年前,我家小姐十四歲,我和小姐來到丘潼村的時候,丘潼村已經都亂成一鍋粥了。”
成叔吸了一大口煙,然後便像似在追憶往事一般的看向了殘月高懸的星空。
“那根黃豆一般大的雨珠從黑漆漆的烏雲裡跟篩豆子一樣的下著,這一場暴雨,在我和小姐趕到丘潼村的時候已經整整的下了一天一夜。”
“醫護隊、考古隊、還有聘來的一個個民壯,他們每一個都穿著雨衣和膠鞋踩著這滿地的黃稀泥,跟耗子一樣的在拼命的逃竄。有人吧唧一聲的滑倒了,可還沒等從稀泥裡站起來,就被這根蝗蟲一樣多的人踏著脊背給重新踩進了這攤子稀泥裡。”
“說實話,這種景象,就是我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
成叔在給我們講述的時候,已經再次從煙盒裡取出了一根菸,我也是趕忙的給成叔把煙點上。
“一支挖掘隊啊,整整一百多條人命,全都交代在了地底下,而以陳學為首的這四大泰斗也被困在了這殺人不眨眼的地宮裡。”
“你們可知道他們這幾百個人、傷的傷、死的死的,要是能弄出點成績也好,可是,他們付出了這麼慘痛的代價,卻是連這座靈宮的宮門都還沒見到!”
“這進去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卻都開始跟逃荒一般的開始逃命。這人啊,一旦遇到了生死,什麼身份、什麼體面,那統統都是他嗎的狗屁。”
成叔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說話都開始帶髒字了。
而我聽的也是一陣陣的心驚,這成叔雖然是在講述,但是我也能想象到當時丘潼村內的那一副慘景。
“成叔,沒這麼誇張吧,我聽說,這座靈宮最後不是被挖掘出來了嗎?現在的丘潼村,那可是人人富得流油啊。”
顧一成撣了撣菸灰,那一雙眼睛裡寫滿了不信。
“沒那麼誇張?那是你小子他嗎的沒親眼見到。”
成叔也是毫不示弱的狠狠瞪了顧一成一眼。
“就這我都說的輕了,這座靈宮可是一位九五至尊安息的地方,裡面的危險程度,別說六年前,就是現在的你進去都是死路一條。”
“知道陳學他們為什麼被困嗎?知道里面為什麼會死那麼多人嗎?”
“在這支百人挖掘隊進入墓口後千斤閘便封死了他們的去路、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兩扇疑門,這兩扇疑門,一扇通向蜈蚣城、一扇通向蠼螋(qvsou城。顧一成,你能活著從這兩座薨城裡活著逃出來嗎?別說是你,就是你勞資顧全生進去也得交代在裡面。”
“好在這一百多號人在臨死前將這兩座薨城給破開了,不然,死的人只會更多而不會更少。”
成叔對顧一成說的這兩句話明顯是帶著情緒的,而且還賊激動。
這顧一成也是聽的臉上一陣青紅皂白的甭提有多精彩。
蜈蚣城?蠼螋城?還薨城?這都是什麼東西?我咋從來就沒聽過呢?
“顧名思義,蜈蚣城就是一間專門用來圈養蜈蚣的房間,蜈蚣這玩意,只要是待在陰暗潮溼的地方就能活,這古人裡,有很多王公大族都會在他們的靈宮外,建一座這樣的養房。”
“蠼螋是蠍子的學名,這兩種毒物,在我們這一行裡也叫做薨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