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蟲母將它巨大的身軀從秦玥身上抽離的剎那,我便看到被黑色汙水與白色花瓣所澆築的人影向著地下的石面直倒而下。
“秦玥——”
在看到秦玥的這一刻,我已經向著秦玥衝去了。
在秦玥將要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終於趕到了秦玥的身前。
伸手將秦玥摟在懷裡,這一刻,哪裡還管什麼男女之別。
將秦玥放在我的腿上,我伸出顫抖的雙手抹去了秦玥臉上的幽靈花瓣與黑色汙水。
秦玥的臉頰終於露了出來,可是,卻是這麼的蒼白,蒼白如紙。
是這個女人救了我,是這個女人救了我們所有人。
而她卻——
我的眼眶溼潤了,雙手在不停的顫抖。
我無法接受眼前的現實,根本就沒辦法去接受。
“抖什麼抖,哭什麼哭,秦小姐沒死。”
一道聲音突然闖入我的耳朵裡,聽到這聲聲音我也是猛然抬頭看向了苟喜來。
苟喜來正在給秦玥把脈。
而給秦玥把脈的過程中,苟喜來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
看到苟喜來不斷變換的臉色,我的心也在跟著一點點的沉入谷底。
苟喜來只把脈卻一個字都不說,不說話也就算了,臉也是越來越蒼白。
“苟先生,你倒是說句話啊!”
見苟喜來不說話,我也是如熱鍋上的螞蟻向苟喜來捉急的問道。
聽到我的問話,苟喜來也是漸漸的抬起了他這張越發蒼白的臉。
“沒時間了!”
苟喜來看著我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
“什麼沒時間了,你不是說秦小姐還活著嗎?”
“秦小姐為了救我們吸入了她能承受到極限的幻香,這超越身體負荷的幻香已經攻入秦小姐的心脾了。如果在安西市的話或許還有救。”
苟喜來的聲音在這一刻是平靜的,也正是因為這種聲音裡的平靜,這句話才是最真實的。
放下秦玥的手腕,苟喜來的臉上也顯出了悲痛。
“苟先生,你是說,秦玥她——她只是因為吸入了超越身體負荷的幻香?她身上還有其他的致命傷沒?”
聽到苟喜來的這句話,我也是緊緊的盯著苟喜來問道。
在我的緊盯下,苟喜來沒有回答我,只是向我沉重的搖了搖頭。
而我在聽到苟喜來的這句話後,我便噌的一下將秦玥給抱了起來。
苟喜來見我把秦玥抱了起來,也是忍不住的向我質問道:“張兵,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