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啊?
為啥你早不說晚不說,非要選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些?
大冢就在我的腳下,要是我這會選擇放棄,我他嗎的甘心嘛我!
我緊握著洛陽鏟,抬起眼睛看向站在土洞口的秦玥。
秦玥、成叔、苟喜來、顧一成,這四個人也都在全看著我。
我知道我這一鏟子下去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要與他們分攤這座大冢的因果,意味著我以後和他們就是一夥的了。
慫?那也他嗎的只是剛才。
這顧一成看著和我一般大吧,人家世世代代都是做這一行的,還有人家顧一成還是個紈絝少爺呢,人家都不怕,我怕個求。
還有苟喜來,人家都四十多歲了還在幹著這一行,人家怕了嗎?
還有成叔,成叔少說也有六張把了吧,人家不是還活的精神抖擻的。
最後我將目光定格在了秦玥的身上。
這秦玥看著很老成,和我的年齡又能差到哪裡去?
一個女人都不怕,我一個堂堂不到七尺的男兒還能在膽量上輸給一個女人不成?
勞資父母亡故,家裡的那些親人也他嗎的一個都靠不住。
不就是什麼破因果嗎?勞資怕個球。
將洛陽鏟往地上一插,狠狠的在手心裡唾了兩口唾沫星子,袖子往上一擼,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幹!
說幹就幹!
攥住鍁柄,左腳前伸、右腳不動,架起一個最標準的剷土姿勢。
鍁頭先入土三分,入土三分後,感覺到這地下土地的鬆垮後,我也是用右腳直接蹬在了鍁頭上。
隨著我的這一個下蹬的動作,整個鍁頭也是沒入到了下面的鬆土裡。
右手摁住鍁柄,左手不用力,用一種槓桿原理的方法,用右手肘自然往鍁柄上一摁,一鍁滿滿的土也是被洛陽鏟給帶了出來。
這一刻,我使出了我的畢生所學,將我爸在地裡教我的那一套剷土的動作與方法也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不是淋漓盡致,而是超常發揮。
在我進入忘我之境的超常發揮下,我剷土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雖然我不知道成叔之前跟我說的那幾句什麼“一剷斷土隨波逐,二鏟定地幾方深”之類的是什麼意思。
這會子我只知道,這下面的生門肯定不會是土糊的,這位墓主廢了這麼大的心機來藏匿他的靈宮,這生門也一定不會隨便的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