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一雙如刀子般的眼睛再次盯著我,說出了這句話。
就好像,她是鐵了心的要從我眼睛裡看到些什麼東西一樣。
“所謂尋,便是一看、二聽、三辨。”
“不同於民間的風水師,這一行講究的是眼力,判山、估地、聞水,在我們這一行中,這尋字一技便叫做通鑑。”
“你旁邊的這位顧一成先生便是我這次請來的通鑑,你可以叫他顧通鑑。”
女人從風衣口袋裡伸出一隻帶著黑手套的手指向了站在我旁邊的年輕大背頭。
這大背頭看了我一眼,便從我身上移開了目光。
傲!
我能從這個大背頭的眼神裡看到他的傲氣。
“尋字之下便是聽,聽便是斷,斷地門,聽土音,這門技藝,是從古時軍隊中的斥候一系而演變出的技藝。在我們這一行中,擁有這種技藝的叫做探候。”
女人再次伸手指向了我的身後。
我下意識的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看去。
在一群黑大漢中,我看到了一個和我爸歲數差不多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一身黑色中山裝,還戴了一副黑墨鏡。
見我看他,這黑墨鏡竟是別過了頭去。
草!
牛逼什麼啊你。
“這位是苟先生,是我這次專門從苟家請來的探候,你可以叫他苟探候。”
這女人的聲音吧,本就是一個個調調,不分陰陽頓挫,可是當我聽到苟探候這三個字的時候,真的是想笑啊。
“苟他猴?”
我故意將聲貝抬高了幾分說道。
“不是苟他猴,是苟探候,或者你可以直接叫他苟先生。”
我分明是在調侃,這女人竟還一本正經的給我糾正發音。
“聽地門,定靈宮,其下便是探。”
“這探字一門,盧川嚴家是這此中的高手,這次我並沒有請來嚴家的人,所以也無需向你闡述。”
這女人說話,怎麼有時候還會帶點古人的味道呢?
“定出靈宮生門,便是掘了。”
“只是,這掘門一技,早已失傳。”
女人用那雙帶刀子的眼睛看著我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知道女人是啥意思,可是你在對我意味深長也沒用啊,你這是指望我就是那個什麼掘門的傳人嗎?
“秦玥,羋門傳人。”
女人看著我的眼睛,並向我伸出了手。
這是啥意思?和我握手嗎?還帶著皮手套和我握手?
這我可不敢握。
女人給我講解的這麼清楚,我要是再不知道這一夥人是幹嘛的,這二十幾年的飯我可真是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