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枚銅錢上焊了一把鋸刀,只不過這把鋸刀的刀面兒是平的。
這玩意是個啥?我咋從沒見過?就是我初中去過的古博物館裡也沒有這種東西。
不光模樣奇怪,還滿身的鏽跡。
雖然吧,我很嫌棄這枚鏽跡斑斑的破銅片,但是怎麼說這也是兩千多年前的東西,先收起來說。
撿起這枚爛銅片,順手放到了上衣的口袋裡。
我心有不甘的又再次搖晃了方履好一會,再也沒有東西從靴口裡掉出來了。
重新將靴口朝上,我雙手捧著這隻方履將它輕輕的放在了白布上。
就在我準備繫上白布裹的時候,藉著微弱的月光我突然看到了一片很薄很薄的東西貼在我之前放下的那隻方履的靴口處。
不是我眼睛雞賊,而是這個貼在靴口上的東西有些太他麼的明顯了。
明顯到與這隻黑媽咕咚的方履太格格不入了。
這個貼在靴口上的東西很薄,顏色也很怪,怪的就像……就像我胳膊上的面板一樣的色兒。
黃裡透著黑,黑裡透著紅!
帶著好奇,我伸手出捏住了這個顏色怪異的東西。
這個顏色怪異的東西確實很薄,入指還有些清涼。
很像一張皮。
我捏住這“黃皮”的一角,根本就沒咋用力,這張“黃皮”便被我從方履里茲拉的一下給扯了出來。
為什麼是茲拉?
因為這張“黃皮”是貼在靴子內的,就像扒皮的聲音一樣。
我確實扯出了靴子裡面的“黃皮”,可是這一刻,我卻開始突然他麼的冷汗直流了。
不光冷汗直流,我他麼的全身的汗毛都跟著一下子豎起來了。
雞皮疙瘩一下子爬滿了我的兩條胳膊。
我哆嗦著雙手,竟然還他麼的有點不忍心將手中的這東西丟掉。
入手清涼,還有些柔軟。
這他麼的分明就是一張皮好嗎?不是做皮鞋皮衣的皮,是他麼的真的肉皮。
這色兒,和我面板的色兒有區別嗎?
毛的區別都沒!
人皮,我敢確定,這他麼的絕對是一張人身上的皮。
而且在這張人皮上胡七巴拉的還亂畫著一統密密麻麻我打小就沒看過的圖案。
這一個個圖案還他麼的跟蟈蟈一樣大,這一個個圖案還他麼的都是紅到發黑的顏色。
血!